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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牢,黑暗无边,寂静如死。
怀蕾快被逼疯了,在这样潮湿脏污的地方,她已经忍受不住。
“三哥,你一刀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这里了。”娇生惯养的怀蕾抓着秦珀衣袖。
秦珀厌恶的甩开她:“我秦家女子真是不中用,一个就爬上敌人的床,吃里扒外,一个,就娇生惯养,只知道享受!”
“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落入这个圈套,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受苦?”怀蕾疯狂地喊,他们并没有被分开关押,秦珀此时却希望一个人安静。
心烦意乱之际,牢门当啷作响,秦珀抬头看去,是狱卒送饭食进来。
那狱卒走近牢门,将饭食放在地上,低声道:“慢用。”
秦珀一怔,慢用?之前几天送饭之人,可没有这般客气。
他看看饭食,又看看昏暗牢内那送饭之人,那人盯着他的眼睛,许久。
秦珀会意,拿过饭食,今天送的竟是一只烧鸡。
秦珀将鸡撕开,剖开鸡肚子,只见里面有一把钥匙。
秦珀一怔,再抬头看那牢狱内,似乎平时巡守的狱卒也都不见了。
难道,是要放他们走?他把钥匙握紧在手中,只要能出这牢门,在这再熟悉不过的宫宇,他就知道怎么从地道中出去。
因阿加那·英吉等人的咄咄逼迫,玄澈必须当机立断,让麝月同罪,虽然他心里对麝月失望至极,可终究无法对她下如此狠心,况且,他始终不想相信,麝月会真的对他有加害之心,即使她与秦珀勾结,他也曾试着理解,那是不可割断的血脉亲情,对于大良江山的执着而已。
玄澈心烦意乱,何东跑进来禀道:“陛下,不好了,刚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说是……秦珀等人逃狱了!”
何东说的慌张,玄澈拍案而起。
刚要出门,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怎么会这样?
他按着额头,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双手撑住桌子,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何东大惊失色:“陛下……来人……快来人!”
一时间,承天宫乱成一团。
玄澈晕倒,秦珀逃狱,在一夜之间便传遍宫宇。
十几个御医忙活在承天宫,足足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深夜玄澈才醒来。
玄澈感觉此事相当蹊跷,秦珀逃狱,自己在此时病倒,所有精力都在自己身上,自然给了秦珀充分的逃跑之机。
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抬头看御医:“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陛下是中了金刚石之毒!”御医战战兢兢回禀,看一眼在身旁的阿加那·英吉。
阿加那·英吉连忙说:“陛下中毒,何等大事,臣已命人将承天宫上下,以及陛下常用之物检查了,发现……在茶饼中,含有金刚石毒!”
茶饼?!
玄澈眉心一蹙,御医又道:“陛下,金刚石毒,为慢性毒,会令人胃部大量出血,直至死……死亡!”
御医的话说完,玄澈脸色顿时沉暗。
一旁的天薇抹着眼泪,震惊说:“茶饼……莫不是……莫不是……”
她不敢说出口,只是看着玄澈,玄澈胸口处仿佛被什么重重压着,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他轻咳一声:“为朕……更衣!”
“陛下,您才醒来,还要好好歇着才是,有什么事……”
“更衣!”玄澈掀被起身,打断规劝的天薇,天薇不敢再言,只为他披上一件纱雾紫龙袍,简单整了发,玄澈苍白脸色,带着冰霜,龙眸晦暗:“摆驾,溶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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