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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哦,”太恒露出怜悯,大家正打算让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门派赶紧下去,好让这位天才和自己说说话时,就听太恒叹了口气,“那我就去你们宗门好啦。”
去上极宗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是因为太恒太善良决定的。
但等太恒去上极宗后不久,大家就发现,错了。
他不是善良,他是,太适合这一脉了!
他喜欢打架,喜欢刺激,原因无他,就是他的所有感觉都相对迟钝,从感情到感觉,都很难有什么波动,只有在打架或者一些极其激烈的生死交接之时,他才能隐约体会到一些与“平静”不同的状态。
无论痛还是刺激,惶恐还是紧张,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喜悦。
这种性格,生来就是个变态,可他更变态的地方在于,明明是这么好战的性格,他还生了一张文质彬彬的书生脸,看上去君子得不能再君子,端方得不能再端方。
不少人都吃了他这张脸的亏,觉得他是个好人。
或许觉得他好欺负,或许觉得他可靠,或许觉得他心软。
等他拔剑、见他薄凉离开、知他铁石心肠时,才会惊觉,这就是个疯子。
他小时候在上极宗打,长大一些就在修真界里打,不到一百年就在修真界横着走,眼看要飞升,他觉得无甚意思,去了仙界再下界十分困难,他不想早早飞升,于是决定破开结界,到其他小世界去打。
在三千小世界里打来打去,磨炼了几千年,他打得没有太大意思,终于想起他唯一没去过的地方——仙界。
于是不再压制修为,仍由天雷轰下来,站着给天雷劈完,就跟着光引飞升了。
他本来想,飞升之后,应该是另一个新世界,听说天上仙人居住,他幻想中,应该豪华非凡,他可以在这里大战一场。不想一上来,就看见一片荒地,随后,就被人给了一耳光。
这可真是他意想不到的新奇体验。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他好像有了一种新的玩法,过去他一直当天之骄子,这次,他想当个普通仙人,看看是什么感觉?
【3】
抱着当普通仙人的信念,太恒在仙界御剑逛了一圈,到处游走了一个月,终于搞清了仙界的情况,顺便还找了份看门的工作。
这份工作就是在南天门前当护卫,南天门就是他一开始飞升挨巴掌的地方,当时还没建起来,一个月后,门框建好了,就要有个护卫,告示刚贴出来,他就主动应聘,终于在仙界落脚,算是有个正经工作。
他有一个搭档,叫南移,南移话多,知道他是刚飞升上来的新神仙,便主动和介绍仙界。
说是当年天地初分,化作三千小世界,三千小世界之上,灵气交织之处,便是仙界。仙界一日,人间一年,是故人间小世界早已历经万年,仙界连地盘都没划分清楚。
好不容易大家打出了地盘,推选父神之子为天帝,建立天庭,但天庭还未彻底搞清人员机构安排,甚至天宫都还在修建当中,所以显得十分寒碜。还有一些偏远宵小,不服天庭管束,时不时就要上来打闹一番,比如前些天他遇到那个女仙,便是寂山女君上岁,因为不满天庭要求她每年纳税,一个月前才带人从天庭门口路过示威。
“听说她也就是吓唬吓唬天帝,”南移靠在门边,神秘兮兮道,“她不敢动手的。”
“为何不敢呢?”太恒露出好奇神色,南移嗤笑,“她要敢,当时都到南天门门口,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反而朝着西天佛主的地界一路狂奔,跑了快五万里才折回来,然后因为过于疲惫打道回府,她说她迷路了,这种借口,你信吗?”
“唔……”太恒沉思了一会儿,摇头,“我不信。”
“对咯。”南移自信满满,“天帝是最厉害的,那个寂山女君,借她一个胆,她也不敢来!”
南移的话,太恒是不信的,只是他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当天晚上,他和南移正在南天门守夜,就看见一袭红衣从他脑袋上“嗖”一下窜了进去。他靠在门边仰头看着,在发消息和不发消息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看了看旁边睁着大眼气势汹汹的南移,想明白过来,一个普通侍卫,应该看不见寂山女君这种身手。
所以他看不见。
只是他放过了上岁,上岁却没放过他。
他清晨和同事换班回去睡觉,刚一卧室,就被人用法诀抵在了脖子上。
对方的语气很冷:“你敢多叫一声,我就杀了你!”
叫,还是不叫?
动手,还是不动手?
杀,还是不杀?
太恒看着上岁眨眨眼,犹豫很久后,他尽心尽力扮演了一个普通侍卫。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了笑道;“仙子,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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