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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蟆六想装作溺水之态,一直让信乃护理着,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伸伸手,动动腿,好似刚刚苏醒的样子。让人扶起来自己摸摸脉说:“捡了条命,真危险啊!”便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信乃见他恢复得很快,十分高兴,同他出了河边小屋。土太郎载着左母二郎把船摆过来。当信乃穿上自己的单衣,往腰间带刀之际,左母二郎拉着蟆六的手上船,祝贺他安然无恙,问他在水中的情况如何,他便告以其间的痛苦,然后高声大笑,十分高兴。船已离岸,蟆六说有这次教训,再也不撒网了。船很快到了对岸,他们将捕的鱼装进鱼笼,剩下的用小竹枝串起来,绑在青竹竿的中间吊着,信乃和左母二郎拿着两头。蟆六让这两个人先走,自己从腰包里摸出个纸卷,不知其中有多少钱,给土太郎说:“这是今晚的辛苦钱。”这个土太郎虽靠使船过活,却是个居无定所的歹人,他事先与蟆六商量好,想害死信乃。这两个人不时看着走开一百多米的信乃等人,好似在偷偷谈些什么。前边走的那两人遥望后方,一步不动在那里等着。蟆六立即跑来,赶忙一同回家。
这时,十七的月亮已经升起,风吹着稻浪,夜行格外凉爽,他们边走边谈。蟆六对信乃等说:“今晚的落水是一生不会再有的闪失。如被龟筱等知道,那就什么时候也不会让我打鱼了。要保守秘密。”他煞有介事地要大家守口如瓶。已到庚申冢附近,一个背着包袱的人从对面赶来。看提着的灯笼不会认错,一定是背介。蟆六赶忙招呼说:“怎么来得这么迟呀!”背介弯腰施礼说:“饭盒没准备好,所以耽误了时间。”蟆六听了瞪眼睛说:“真是个糊涂的蠢货,我出来时已向做饭的女工说好,大概这个耳朵听那个耳朵忘了吧。现在拿来又有何用?”他假装生气,同他们一起回到家,已过亥时。左母二郎把蟆六送到门口,说已经夜深,就不到里边去了。对信乃也亲切话别,祝他明天一路顺风,便回自己家去。蟆六唤起两个奴婢,把鱼做成酒菜,在煎烧之际,龟筱也烫好了酒。让奴婢去睡,夫妇将信乃招到内室说:“去浒我让额藏跟着,所以把他唤起来也喝一杯。”于是四个人团团围坐,洒酒饯别。酒宴方酣,蟆六让龟筱取出一百多文(1)银子作为路费递给信乃,那种诚恳的样子,绝不同往日。又谈了路上之事和到浒我后等事。夏日夜短,已是丑时三刻。龟筱说:“多少睡一会儿,不然明天路上受不了。快快睡吧!”她这么一说,信乃和额藏立即告辞回自己房间。
这时,奴婢们都已贪睡睡熟。滨路也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天一黑就到卧室去了。蟆六把在神宫河如何将信乃引入水中等情况,悄悄讲给龟筱。龟筱倾耳听着,边听边笑,半晌没有答话,点头的影子就仿佛是圆提灯上望月里跳动着的兔子。耳语着的蟆六舔舔干嘴唇说:“在我又上船时,左母二郎向我使眼神示意,知道他必定已调换好宝刀。别等明天了,现在看看吧!”他把灯轻轻拿到身边,解开刀的鞘口,拔出来一看,夜眼看不清刀刃的光泽,但却很锐利,从鞘内往外滴水,蟆六有点怀疑,把掉在席子上的水珠用手摸摸,又闻闻:“真是奇怪的刀,拔出来就有水气。含有杀气时挥之,一定和下雨一样。因有这样特异功能,故名之曰村雨丸。多年来只是听说,今日一见真是稀世珍宝,太稀奇啦!”他赞叹不已,几次把滴下的水珠用手指蘸着涂在前额上。龟筱也学她丈夫的模样,装腔作势地用指尖蘸了点水珠,擦在前额上,岂知这一滴水乃是神宫河的水。那个左母二郎也善使奸计,在把自己和蟆六的刀与那口宝刀三方调换时,怕事后蟆六必然拔出来看,就往蟆六那把刀鞘内多少注入点河水,然后将自己的刀纳入。这可以误认为是从村雨的刀尖滴水。蟆六被蒙在鼓里,欢天喜地地把刀纳入鞘中,三十年来朝思暮想的宝刀总算到手。高唱一声:“大功告成。”龟筱也念叨着说:“这样的诸事如意,天遂人愿,这个庆功酒该多喝点才是。”蟆六把酒抢过来说:“今天晚间要特别当心,不能喝醉了。那件事说给额藏了吗?”龟筱把下巴伸过去悄悄告诉他说:“我对那件事一点也未疏忽,黑夜信乃等不在之时,我将他偷偷找来,是如此这般对他说的。他一口承担,毫无异议,完全领会后才走的。他虽不是信乃的对手,可是俗语说:‘诚心骗人是在所难防的’。我们现在事事走运,大概会大功告成。即使额藏没有得手,受到回击,对我们也无损,反正已经夺得宝刀。”蟆六听了说:“言之有理。宝刀到手把信乃赶出去,此外则大不了是事后的麻烦。即使额藏被杀,信乃无恙,策划失败了,或者信乃怀疑我而去告状,也没多大关系。多年来信乃与额藏不和是众人皆知的。额藏出于私愤,想杀害信乃,我当然不知道。这只是万不得已时,寻找点借口。因此,考虑再多未免过虑了吧!没多久就会听到额藏的喜报的。干得好,干得好!”于是夫妻举杯痛饮,殊不知所策划之事,实际和所想的大有出入。待他们喝得酒兴大发,满满斟上一杯茶,也一饮而尽。最后连杯盘都不收拾,便同进卧室,没多久就鼾声大作。
却说信乃进了卧室,一心等待天明而并没有入睡。自己思前想后,只身一人并没有什么牵挂,但是远离父母的坟墓和久住的家乡,却不免有些留恋。而有同样心情的滨路,则悄悄走出卧室,想对未婚的丈夫诉诉衷肠。听到里间父母鼾声,知道不会醒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腿哆哆嗦嗦地靠近丈夫的枕边,想到漂泊不定的浮世人生,不胜悲伤和愤恨。信乃见有人来,拿起刀来迅速起身,问:“是谁?”心想定是歹人,看我睡着了前来行刺,不能粗心大意。便拿起灯,借着灯火仔细一看,却是滨路。想不到是她趴在蚊帐的后边,低声抽泣。为了不使别人听着,她强烈控制着内心的痛苦。虽然他是不畏强敌的男子汉大丈夫,但心里也很难过,镇定一下后从蚊帐里出来,解开吊蚊帐的绳,整理一下被褥说:“滨路你有何要紧的事,更阑夜静到这里来?不知道谚语有云:‘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吗?”她受到这样的责备,似乎很气愤,擦擦泪抬起头来说:“为何而来?你说得多么轻松,好似陌路人。你我这对可怜的夫妻只是徒有其名,你这样说我并不怪你,但不要忘记我们是由父母亲口许婚的夫妻。平素怎么都可以,今宵将是永别,告诉我一声,对你来说也并非耻辱之事。你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走,连一句话都不说,未免太无情、太狠心了!”她这样抱怨着。信乃听了,不觉叹息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因置身于嫌忌之中,故不便开口告诉你,你的真诚我是知道的。我的心你也该知道,此去浒我仅一百二十余里,往返只需三四天,请你等我回来。”信乃不得不这样骗她。滨路擦着眼泪说:“你在说谎。一旦走出去,焉能再回来。笼鸟慕云天,是恋念其友,大丈夫远离故乡,是想得高官厚禄。况且我这两位父母爱憎无常,嫌你家境贫寒,大约此次打发你走是并不希望你再回来的。走的人也不愿留在这里。因此一旦离去,归期难卜,今宵岂不是永别吗?我的父母有四位,这你大概是知道的。然而现在的父母不告诉我,我只是稍有耳闻。听说我的生父是炼马的家臣,还有同胞兄弟,但不知其姓名。我虽然不能将养育之恩化为乌有,但生育之恩高于养育之恩。人怎能忘记生身父母呢?虽想知道父母的情况,怎奈我是女流之辈,又不可告诉别人,只得一个人苦苦思念。在不眠之夜,我祈祷神灵,但愿能在梦里相见。这样年复一年,十分痛苦。不料去年四月,听说丰岛和炼马两家已经灭亡,其家的臣仆也都遇难,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心想我的父亲和同胞一定逃脱不了,所以非常悲伤,更使我泪洒胸襟。这些事情不能对现在的父母讲,想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你,或许你能设法帮助我知道父亲和同胞兄弟之名,以吊唁他们的亡灵。我想,对自己终身相伴的丈夫,又何必隐瞒,便总想找个机会,但是人多嘴杂,看得又紧。有一次刚刚接近你,就被母亲盯上,只得慌忙退去。这是去年七月间的事。从那以后,虽然小河的河道被堵塞,但流水未断,我的心是永远属于你的。每天早晚都为你祈祷,希望你平安无恙,早日发迹,得到荣华富贵。狠心也该有个限度,抛弃妻子对得起你姑母吗?你如果能有我对你爱恋的百分之一,你也该说由于种种缘故,归期难定,跟我一起私奔吧。我们是夫妻,谁能讥笑你是奸夫拐骗?你真太冷酷无情了。女人的爱情是割不断的,与其让人家拂袖抛弃而依恋死去,还不如你亲自给我一刀,也好百年后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她情切切、意绵绵地悲痛难禁,饮泣吞声化作千行泪,沾湿了衣袖。信乃唯恐声音外传,深感不安,有苦难言。对被泼了一瓢冷水的婚姻,在这里他也不好解释,只得愀然嗟叹。于是把袖着的手放在膝上说:“啊,滨路!你的怨恨虽然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又能奈何?我这次出走,是遵照姑母夫妇的指教,实际上是让我远离,以便为你招婿。当然我对你来说是夫而又非夫,这话你父母难以出口,但他们的用心,一猜就可以知晓。然而现在若为恋情所驱,带你出走,则贻人口实,谁不说是淫奔?本不该留却留下,是说的我;本不该去却去了,不也是说的你么?纵然暂时分别,如你我之心不变,总还会有团聚之时。趁着父母还没醒,请快快回卧房吧!我留心为你打听父亲情况,会有办法得知其存亡的。快快去吧!”说了她也不起来,摇摇头说:“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怕,即使父母醒了到这来责备我,也有话对他们讲。不听到你答应我同你一起走,我死也不出去,你就杀了我吧!”她这样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虽是柔弱女子,意志却坚定不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信乃实在没了办法,既怕人听着,却又厉声说:“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相会的机会,难道只有死才是真诚的爱吗?偶得姑父母的应允,为了今后的前程也应上路。妨碍这件大事就不是我的妻子,而是前世的仇人。”受到这样的斥责,滨路呜咽地哭着说:“要达到我的心愿,怎么就成了你的仇人,也没办法让你给我解释清楚。但不管怎么样,如果只是因为我的话,我也就只好放弃这种念头了。那就希望你一路平安,不畏烈日去到浒我,扬名声,兴家业。盼望到了冬天,北风由山上吹来,能听到你的消息。在筑波山的那边君如健在,奴只是思念而已。但现在我的身体已越来越弱,倘若离开人世,从此永别,就指望将来重逢在九泉了。夫妇有二世缘分,望你切莫变心。”她说了些悲惨的话,表明了自己的心愿,貌似聪明伶俐,而实是未经世故的少女的哀怨。信乃也心绪沮丧,无以安慰,只是点头没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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