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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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爽文作者秘史（第7页）

13

我开始着手编写第一章脚本。

没人能告诉我这套理论模型在古代有多大把握成功。积跬步以致千里，我必须按着性子一步一步来：计划-执行-反馈-调整。

现在我做出第一个调整，把我的故事写成分镜剧本，方便鸢作画。

鸢说《皇后秘史》这个名字太过招摇，我便改用孟澜的乳名《秀娘秘史》。

我把第一章剧本给鸢过目，说我很欣赏他的画，所以根据画面调整了故事。我没有多费口舌。第二天早上鸢提交了第一章原画。

「你真他妈的强啊！」

「他妈的？」鸢皱眉看我。

我嘴臭的毛病又犯了，有点心虚：「啊。。。是我老家的方言，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鸢手下的土匪成了第一批读者。

原画被传阅了一个上午，到午饭时鸢被围着问后事如何。

鸢毫不避讳，打眼一瞅我：「故事是她讲的，你们去问她。」

土匪们的眼神肃然起敬。

鸢大概只是想把麻烦推给我。他在人群后面狡黠一笑，撩开鬓角碎发。

虽然穿的是粗布麻衣，他的侧脸还是留下惊鸿一瞥。

这我就不困了。

我眉飞色舞地给听众们讲了第二章。到高潮处我点到即止，表示需要十份原画的手抄本才能解锁下一章。

草纸薄而透，覆在原画上描一本手抄本不难，还很有趣。土匪们转移了目标。

我注意到寨子里的土匪成分多样，只有一部分人随着鸢去劫道。留守人员中有些相当老实，面相也和善。他们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娱乐活动。

我观察的视线越过人群，与不远处的鸢四目相对。

他面色一凛，不自然地收回视线，转身走向瓦房。

14

我回到卧房，鸢已经恭候我多时。

「你运气不错。带上你的包袱，天亮我骑马送你下山。」鸢甩下这么一句话。

我不明所以，反问：「为何？」

「为何？你被掳来土匪寨子，能毫发无伤地下山就是恩赐了，你还要问为何？」

哦，这两天忙着写剧本，竟忘了这回事。

我心思转动，若是第一天把我放了，我确实会高兴。但是让我见识了鸢的连环画，心中有了蓝图后要赶我走，我可就不乐意了。

鸢欺身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拉过，将我压在床上。

「犹豫？你这么想做土匪的妻子，不明不白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他的脸近在眼前，温热的呼吸吐在我颈边。我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

「我现在下山去，名节也已经受辱。鸢，你既然对我的话感兴趣，为何不想看看我说的究竟能不能实现？」

「你不声张，回乡去谁能知道？你确实有些本事，我才破例放你下山，不要不识抬举！」

我还要反驳，鸢的薄唇往下压了几寸，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

「看你言行举止是良家子，怎么这么不要脸面，赖在全是男人的土匪寨里？」

「全是男人又如何？你既说了我是嫂夫人，谁敢动我？我也纳闷，你第一天晚上不与我行事，莫非是。。。有隐疾？」我抬起右腿，作势要探。鸢没料到我比他更轻挑，突然乱了方寸，翻身站起。

我强自镇定，在床上坐起。以我的立场确实说不通，我决定搬出封建迷信。

「鸢，我想留下另有原因。出宫之前我找人卜卦，卦象凶险，只有五行属土的贵人相助才能化解。你虽劫财却并未伤我，你画技精湛，正好弥补我的缺陷。我觉得你就是那位贵人。你说放我回乡，回乡之路又会遇上多少强盗？」

「我看寨子里众人都信服你，只要你留心，想必我安全无虞。日后如果我真能赚到钱，一定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