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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留下来也是利用,对李若兰就是万分疼惜,不舍得她受一丝苦楚。
彭知县贪污受贿,致使万民丧命,一面却又是为民请命的好官,政绩突出。
他们要把光辉的一面示于人,我娘和我,洪水中的灾民,我们这些「污垢」就要被他们藏起来。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惠及子女,也会祸及子女,」我道,「萧砚的解药什么时候送到,李若兰的解药就什么时候给你。」
李夫人被李明之安抚一番,强行送回了后宅。
我跟萧砚也换到了原来的客房,我要求的。
李明之坐在桌前,阴沉盯着我,「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一手。」
我笑而不语。
心说,我还有好几手,慢慢你就知道了。
「若兰可是你亲妹妹!」
萧砚惊讶看着他,「这是我今年听见的最不要脸的话。李大人,你这把年纪了,跟亲生女儿说这种话,你羞不羞?」
「还有,」他叩叩桌面,「孤等了半晌,怎么还不笔墨伺候,没有纸笔,孤如何向父皇母后写信求救,你如何能逃脱律法制裁?」
李明之:「……」
他估计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积极的肉票,沉声唤来笔墨。
笔墨拿上来,萧砚却不肯好好写了。
斟酌又斟酌,提笔:
「母亲大人在上,给您和父皇拜个早年。
「儿臣不孝,不幸惨遭李明之毒手,性命危殆,烦请母后发兵,救一救儿臣……」
「不好,」他将信纸揉了,兀自道,「显得我太无能。」
重写:
「母亲大人在上,儿臣与李拂双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二老在我回去之前,最好找钦天监把婚期定一定……」
我抓过信纸,替他揉了。
萧砚笑道:「李大人,你看看你家女儿这脾气,这性子,怎么半点不随你。」
李明之:「……」
萧砚弃了笔,道:「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孤手腕突然好酸,写不动了呢,又又,来替我揉揉。」
我:「滚。」
李明之冷道:「殿下尽管拖延,我耗得起。
「我已经查过了,殿下离京,是瞒了所有人,二位在我府上,即便手眼通天,也无处施展。」
我:「李小姐的时间却是不多了,女儿惭愧,不比父亲仁慈,给妹妹下的毒名叫『二月春』,意思是只有两天时间,过了两天,就算有解药……」
李明之身形一动。
我:「我告诉你名字,就不怕你另外找人去配解药。」
李明之不动了。
我再道:「我说的两日时间,不是从毒发算起,而是……让我想想,距离我送妹妹那发簪开始……恭喜父亲,你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考虑。」
李明之怒不可遏,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
我却替他倒了杯茶,「你知道我母亲离世前,曾对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我若有机会,千万不要放过你。」
李明之神情一凝,本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我道:「你大概记不起她的样子了吧。」
「无耻荡妇,」他道,「何须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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