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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笛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因为她本来不喜欢去对面麓大的,但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了池说之后,她就经常往那边跑。
有时候拿着单反,想要在人群中捕捉到池说的身影而后拍下来,而后将照片洗出来放进相簿,有时候就什么也不带,因为……根本遇不到池说。
她一学期跑了麓大十次的话,可能只有两次才会真的偶遇到池说,因为池说太忙了,不是在忙着这份兼职就是在忙着另一份兼职,有时候跟池说来了个面对面,贺临笛心里一边激动一边又想跟池说打声招呼,但池说还是跟没有看见她一样,路过了她的身边。
贺临笛感到非常挫败,好在两人都加了同城群,同城群有时候会有聚餐之类的活动,如果池说去了她就会去,这样一来,她们两个人就不得不有交流了,只是很少,而且……
池说说话带刺,总是会怼她。
一开始贺临笛还是觉得好委屈,甚至想要找池说问清楚,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这么讨厌,但她没那个勇气,因为答案如果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却被讨厌的话,那么她一点想要在池说心里拉好感的机会都没了。
没有原因的讨厌,那才是真的讨厌。
后来,贺临笛学乖了,每次她招惹池说被怼的时候,她也回怼过去,时间一久,觉得这样还有些乐趣。
时间一晃,就到了毕业,两人依旧是联系方式都没有,但是一见面了肯定是有点火药味的,贺临笛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甚至于她觉得自己跟池说这样不和谐的关系被大家所默认了,感到非常开心。
很快就到了找工作的时候,贺临笛早就已经跟云城的一家公司签了约,她不知道池说会去哪儿,在喜欢池说之前,她们同一个高中,就算话都没说过一句但也打过照面,喜欢池说之后,她们的大学就在对面,虽然交流还是不多,但是也比没有好啊。
贺临笛没见池说谈过恋爱,也没听谁说池说谈过恋爱,既然如此,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有那么一点的机会呢?
即使她的喜欢因为家里的压力而异常压抑且隐忍,但她还是想跟池说离得近一点,近一点也行。
但是毕业以后,她就不知道池说去了哪儿,直到某天在上公司的电梯中,看见了池说。
贺临笛目不斜视,但注意力全跑池说那里去了,她看着池说出了第25楼,而后像是赌博一般,问了在自己楼下开公司的表哥林新越,有没有一个职员叫池说。
“有。”林新越的回答非常肯定,“人事那边招人的时候,就说这小姑娘挺优秀的,大学期间成绩不错还做了不少兼职,各方面能力都很强,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临笛只是笑:“没什么。”她顿了下,“她是我的朋友。”
林新越揭穿了她:“是你朋友你连她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
贺临笛:“……”
贺临笛为自己挽回颜面:“不行吗?朋友就一定要知道对方在哪儿工作吗?”
林新越认输:“ok。”
贺临笛又说:“没有想要你特别关照她的意思。”
“我本来也没那个意思。”
贺临笛挂了电话:“聊不下去了。”
贺临笛一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具体表现在就算楼下公司是表哥开的,但她也不会过去找表哥话家常。
只是在知道了池说就在楼下之后,她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去跟池说聊天,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池说并不喜欢她。
于是贺临笛改变了方案,仿佛回到了大学一样,她跟池说又开始在聚会上相遇了,除了
出差之外,只要有池说会出现的局,她也会出现。
她们见面了就会和谐互怼这件事,逐渐地也被大家所知晓,池说的脸上也会有着笑容,比她更融于群体,只不过在面对她的时候,依旧表情一变,冰冷冷的样子。
贺临笛跟丁妙然哭诉:“池说她凭什么啊?!”
丁妙然:“凭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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