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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撕开结痂的伤口。
林江漠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难怪你这次百日誓师会那样说。」
我看着他。
他总是带着笑的,得意的,嚣张的,怡然自得的。
可是现在,他出奇地沉重,与刚才判若两人。
林江漠本想给我递张纸,结果左摸摸,右摸摸,什么也没摸出来,只能尴尬地问我:「要不要拥抱一下?」
我还是没说话。
但林江漠却自动抱了过
()
来。
他一只手环着我,另一只手跟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没事了,都过去了,不用害怕的。」
人还真的不能被安慰。
我以为早就尘封的回忆,早就愈合的伤疤,被他这么一说,全都万物复苏了。
我趴在林江漠的肩头,越想克制,眼泪流得越汹涌。
可我心中,那些横冲直撞的疲惫与怨恨,却在他默不作声地包容下,慢慢安静下来。
我紧拽着他的衣角。
明明昨天,我还觉得这人是个烦人精。
可这一刻,我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不吵不闹不熟稔。
最后——「所以,我不想奋斗了,拼出来,也并不是好结果。」
林江漠听我讲完,忍了忍,还是嘴角微扬:「颜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从前,你是为了他而奋斗,今天,你又为了他而摆烂?那不还是没有改变吗?你要看清你自己。」
林江漠的话,像一记重拳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没有反驳。
我只是害怕再经历一次被排挤、被孤立的痛苦。
我害怕跳进黄河洗不清。
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只想好好地、正常地活着。
林江漠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放心好了,以后我罩着你,没人能欺负你。」
我愣了一下。
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
我鲜少会有什么害羞情绪,却在此刻有些别扭地躲闪起来。
「谁要你罩着了?」
「是是是,」林江漠笑着,「颜歌最牛,颜歌不用。勇敢颜颜,不怕困难!」
我正没好气地要伸手打他,身后忽然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们两个,几班的!?在这干什么?不知道早恋要叫家长吗?」
我一扭头,就对上怼过来的一张大脸——年级里「恶名远扬」的德育主任,就在身后抱臂看着我们!
我吓得直接弹了起来。
林江漠的反应比我还快,站起来抓着我就跑。
主任穿着高跟鞋,根本追不上我俩,吆喝了两声「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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