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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节 该死的第二人格（第17页）
「你这是干什么……」
没有一点防备，我脸刷的一下子烧了起来。
「有没有什么感觉。」
他凑近我，睫毛低垂下来，眼中满是温柔。
「没觉得什么，好像有点，慢？」
「慢就对了。」萧云平缓缓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是精神病。」
14
「我不是刚生下来就被抛弃的，我四岁那年，被母亲扔在了十字路口，因为她怕我，所以抛弃了我。」
「什么？」
「我的病叫情感冷漠症，对人对事都毫无兴趣，也不会关心人，也许她发现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后来带我去检查，发现了这个病。」
「可你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子。」
「那个医生告诉她，我是反社会人格，很难教养好，从那天开始，我就明显能感觉出来，她在怕我，而且那种恐惧与日俱增。」
这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萧云平给我的古怪感到底是什么了。
他看上去温柔友善的外表下，是一颗永远没办法暖化的心。
「怎么样，吓人吗？」
萧云平把手做成爪子的形状朝我比划了比划，看上去幼稚极了。
「我真的很服气，你也好静怡也罢，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类人。」
我也吨了半瓶啤酒，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上火了。
「我想骂人就骂了，想打人就打了，你也可以说我头脑简单，但起码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
电视里的演着不好笑的小品，台下传来观众的笑声。
「你们这样思前想后地活着，一定很辛苦吧。」
萧云平看上与正常人别无二致，并不是因为他的病好了。
而是戴上了假面，向社会的妥协。
「静怡，如果我有喜欢这种感情的话，我一定会喜欢你。」
萧云平又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小孙，萧大夫，吃水饺啦。」
老太太端上一锅热气腾腾的水饺，窗外烟花次第升空。
【静怡，新年快乐。】
我对着内心那个卷缩成一团的女孩说。
短暂的寒假一眨眼就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萧云平在暗中操作。
按照宋家的性子，我打了宋鸣知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但回到学校后，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跟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刘若薇和宋鸣知，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绕着走。
再就是，宋家去我家闹了几次，把我继母惹急了，直接断了我的钱，而我爸偷偷给我的那些，也就刚刚够交学费的。
「萧教授，能拜托你个事儿吗？」
「说。」
「家里那傻娘们不给生活了，先借你点，我这学期打打工想办法还一部分。」
「噗，行，我先借你，不着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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