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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抬手捏了捏鼻梁骨,以往祝一澜没出过这种纰漏。
“抱歉,是我的过失。”祝一澜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他的不悦,态度越发恭谨,“要不我明早拿去机场给您。”
“现在过来吧。”傅寄忱声音微冷。
“好的,我马上过去。”
祝一澜望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眼里划过一丝坚定。
这是她给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华景苑的家中,祝一澜站在窗边眺望夜空,暗暗为自己鼓劲,转过身走到全身镜前,里面的人一袭香槟色长裙,胸前的荡领恰到好处地流露出风情,乌黑卷发被尽数挽起,用一枚金属发夹固定在脑后。
祝一澜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一瓶香水,清淡的玫瑰味,喷在手腕内侧,另一只手腕蹭了蹭,抹到耳后。
整个室内盈满了玫瑰的香气,仿佛置身于一片玫瑰园之中。
将自己打理得完美无瑕,祝一澜抱起文件出了门。
她自己开车前往蔷薇庄园,路过警卫亭,短暂停下,降下车窗做好访客登记。前方的铁栅门在夜色里缓缓打开,车子被放行。
深夜的蔷薇庄园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亭台假山、湖泊石桥,以及远处城堡一样巍峨雅致的白色建筑,无一不令人心生向往。
若她能住进这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
周容珍提前接到警卫亭的电话,听到门铃响,快步前来打开门:“祝秘书来了?快请进。”
“真是抱歉,这么晚打扰您。”祝一澜将垂至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挂到耳后,笑着解释了一句,“有份紧急合同需要老板过目签字。”
“不碍事,我正好煮点宵夜。”
周容珍请她自便,自己去了厨房。
晚饭时间嘉念睡过头了,她没上去叫醒她,这会儿她肚子饿了,来厨房找东西吃,她没让她吃不健康的泡面,说是让她稍等一会儿,给她煮碗馄饨。
祝一澜抬步往电梯走去,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失去了正常频率,好像有人拿着鼓槌在她心脏上毫无章法地乱敲。
她站在封闭的轿厢里,顶灯不是那么明亮,给她精致的面容拢了层朦胧的柔光。她抬手捂住胸口,轻吸气走出电梯。
四下寂静,软底的布拖鞋踩在地板上无声。
傅寄忱的卧室她来过,前天晚上她和瞿漠一起送喝醉酒的他回来。
祝一澜轻车熟路找过去,屏了屏呼吸敲门。
“进。”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隔着一扇门传出,祝一澜心跳漏掉一拍,调整好的呼吸又没出息地乱了。
祝一澜伸手推开门,定了定神抬眸望去,亮白的灯光下,那人坐在黑色皮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开了瓶红酒,高脚杯中只剩下一口的量。
傅寄忱端起酒杯喝完最后一口酒,仰脖吞咽时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无端透着性感与蛊惑,像一只幻化成人形的妖精。
“真的很抱歉,忱总。”祝一澜再次致歉,翻开文件递到他手上。
傅寄忱随手搁下高脚杯,捧着文件往后翻阅,面上没有明显的情绪,直至翻到最后一页,确认过没什么问题,拿起桌上的笔签下名字。
盖上笔帽,傅寄忱把文件递回去:“以后别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抬眸的瞬间,眼前的女人咬了咬唇,一双眼盈盈楚楚,脱了裙子外面的白色长款风衣,胸前肩背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祝一澜鼓足勇气,说:“忱总,我不只是想做您的助手,更想做您的女人。我想一直陪在您身边。”
不管是从北城到宜城,还是往后去哪里,她都想站在他左右,成为跟他比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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