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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操场上一只鬼影都看不到。
淡淡的黑雾笼在孤儿院上空,两道小小的身影飞快从荒废的操场上跑过,来到了钟楼前面。
远处某个通风管道口里,藏在里面的钱富强探头探脑,震惊地问:“那是不是黎知和池依?她们怎么跑那去了?找死啊?”
胡明明感叹道:“大佬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哈。”
靠近钟楼时,黎知抖了抖手里的隐身衣,将自己和池依罩了进去。
被月光投在地上的两道瘦小身影瞬间消失,隐身衣的持续时间只有两分钟,两人不敢耽搁,快速来到了钟楼的大门外。
两扇雕花精美的木门微掩着,之前推着餐车的那四个细长黑影就守在门口。木门无声被推开,四条黑影同时看过来,它们伸着细细长长的一条脖子,像长颈鹿低下头,凑到门口闻闻嗅嗅。
池依大气不敢出,憋着气从它们身边跑过去。
夜风在门口回荡,黑影没发现什么异样,伸出影子一样的长手把门关上了。
穿过玄关,眼前出现了一间灯火辉煌的房间,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华丽的餐桌,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烛台和餐具,餐桌中间放着一个圆形的大食盘,盖着银质的盖子,似乎正是这场晚宴的主餐。
这一幕和黎知在走廊上看到的那些油画一模一样。
此时餐桌边已经坐满了客人。
浑身滴着水的红裙子女鬼、穿着寿衣的老人、抱着小孩的女鬼、脸色灰白的孕妇鬼,竟然都是公交车上的鬼。
他们像是受邀而来,有些拘谨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但脸上的神情却掩不住期待和兴奋。
餐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穿西装打领结的中年男人,他长得很胖,像一坨肥腻的肉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肥肉都从餐椅两边的空隙漏了出来。
那个胖女人就恭敬地站在他身后,随着中年男人抬手示意,她才雀跃地开口:“时间到了,开动吧。”
话音落,两条细长的黑影从旁边冒出来,揭开了餐桌上的食盘盖子。
看见银质餐盘里盛着的食物时,隐身衣下的池依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餐盘里装的竟然是一个小孩!
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孩浑身□□,像一条死鱼笔直躺在盘子里。
黎知认出来,那是之前跟钱富强和彭舜他们一起上车的那个玩家。
他显然已经死透了,苍白的皮肤在烛台火光的映照下透出淡淡的青色。盘子四周还用番茄酱进行了装裱,沿着小孩的尸体放了一圈鲜红的果子。
池依脸色惨白,看着被做成食物的玩家,一阵阵反胃。
胖女人优雅地走了过去,她拿起刀叉,像切牛排一样,切开了餐盘中的尸体。
没放干净的血流了出来,跟餐盘上用来装裱的番茄酱一个颜色。池依这才知道,那不是什么番茄酱,是人体里的血肉被打成了肉酱。
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背靠门坐的红衣女鬼回过头,疑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
餐盘里的尸体被切成了十几块,头、手、脚、腿,最后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上半身。
胖女人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她握紧刀叉,缓缓划开了尸体的胸膛,取出了那颗鲜红色的心脏。
这屋子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所有鬼怪的视线都贪婪地锁定了那颗心脏,胖女人取来一个银质的餐盘,将鲜红的心脏放了进去,然后恭敬地端给了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
男人松了松自己的蝴蝶领结,拿起一旁的餐巾抖了抖,优雅地围在了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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