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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示了身份证明之后,陈山藏和司机小哥一起进入了这五指山精神病院,不过出乎陈山藏意料的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阴森。
比起影视作品中那种阴暗、陈旧,到处凄厉惨叫和怒吼,比起医院更像是刑房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干净整洁,虽然也能看到少数被拘束衣束缚双手的病人,但并没有达到令人不适的程度。
唯一需要在意的,仅仅是几乎遍布各个角落的摄像头,那夸张的密度,让陈山藏很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怀疑这么多摄像头是否有必要的时候,不远处的护士台,那年轻貌美的护士小姐姐忽然接起内线电话,在简短的倾听后,立刻对着身后大声道:
“703号房的病人又在假扮医生了!还是老地方!”
“中原粗口!”一声中原雅音炸响,随即便见她身后正拿着智能手表刷视频的男护士猛地弹起,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了护士站。
陈山藏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他身旁的司机小哥却好似见惯了大场面似的,很淡定的上前两步,掏出证件和介绍信道:
“我们是来找1350号病人的。”
“请稍等。”护士小姐姐打开介绍信,又登录内网,确认了相关文件,然后才从护士台下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卡片递给了司机小哥道:
“这是十三号区域的通行卡,你们可以直接使用十三号区的内部厨房,如果有什么没有的食材,可以直接和厨房负责人说。”
“谢谢。”司机小哥礼貌道谢后,轻轻碰了一下陈山藏,原本还在为“假扮医生”这种只有里才会见到的桥段发呆的陈山藏这才回过神来,先是和护士道了谢,这才跟上了司机小哥。
带着陈山藏,司机小哥像是熟门熟路般,横穿医院,抵达了位于最内侧的一栋标着13号的大楼。
这座楼与其他大楼并不相同,最显着的就是它使用的建材。
虽然故意采用了和其他大楼相同的白色基底,但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厚重感。
看陈山藏的表情,司机小哥便仿佛明白了他的想法,当即解释道:
“这座楼里的‘病人’都有着极为强大的武力,为了保证他们发病的时候不至于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这座大楼使用了更加‘耐用’的材料。”
陈山藏不是很懂所谓“耐用”究竟有多耐用,但仅凭这看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厚重感的直觉,便知道绝对不一般。
“那位前辈也在这里?”
“没错,他住第五十号病房,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在这里的危险度排五十,实际上,这里的病房号都是按入住顺序排列的,真要论战斗力的话,他就算不是第一,也能排在前三,而有可能比他强的那两位,其实并不是战斗力强,而是有狂躁之类的精神疾病,发病后就不管死活,比起有所顾忌的那位前辈,自然危险性更大。”
听着司机小哥的介绍,陈山藏立刻意识到自己受到的重视程度,当即道:
“我只有馒头做的比较好,其他的水平也就是少林寺刚毕业的程度,真的有可能打动那位前辈吗?”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司机小哥摊了摊手,很直白的道:
“获得这位前辈的认可,本身也是一种考验,如果通不过,那么你就只能另选他人,不过西域美食界可不像中原这般安全,斗厨赌手赌脚,甚至赌命的都大有人在,一般的高手想要护你周全也不甚容易,伱要是没有信心,留在中原也未尝不是一条发展之路。”
陈山藏年纪不大,出生时中原美食界便已积弱许久,从小听到关于中原美食界的话题时,不外乎就是“想当年”和“若不是”,而他的年龄,也恰好支持他热血一把,于是——
“那我还是试试吧。”
对于陈山藏的回应,司机小哥也并不意外,点头道:
“既然你想试试,那我不妨给你透个底,美食协会这次给你们这批外出历练的种子准备的,可不只是保镖,不过具体能拿到什么样的班底,全靠你自己表现,所以你若是真能获得这位的认可,接下来给你提供的团队,标准也会有所提升。”
“团队?不是说出国历练吗?我自己就是厨师,有个保镖还不够吗?”
陈山藏露出呆萌的表情,司机小哥却是叹息道: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武力解决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遵守规矩,在国内学厨倒也罢了,但走出门去,自有各种麻烦,比如斗厨时别人可用鲍参翅肚,而你却只有过了赏味期的变质食材,你要如何取胜?美味这个概念何等宽泛,你做得再怎么好吃,普通食客也至多给一句‘好吃’,不知好在何处,你又如何精进?还有那名厨自是爱惜羽毛,你若无人帮你钻营、造势,对方又怎么会接受你的切磋挑战?没有足够的战绩,你又如何去争那万国大会的提名?”
听着司机小哥的话语,陈山藏顿时觉得一阵头大,他本以为这一路只需磨炼厨艺,但如此听来,自己的想法却是颇有些闭门造车之嫌。(注1)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既然协会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班底,他便不用为此操心,就如下山时所想一般,将所有心思都放在那厨艺上便好!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进厨房,和想象中的医院食堂厨房不同,这里的厨房精致而美观,并且分割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单间,这让陈山藏颇为意外,但接待他的那名负责人却是很直白的道:
“这座楼的病人可都不是简单人物,一个个丢到外面那都是武林神话,每个人的饮食都有着自己的标准,有些甚至只吃自己做的饭,所以就弄出了一人一灶的设计,让我看看……50号……嗯,是那位啊,他对食物倒是不怎么挑,但也没见他夸过哪个厨师……”
注1:我知道“闭门造车”后面是“出门合辙”,但语义时代是会有变化的,所以成语警察就别出警了。
顺便,本卷地理可以想象成把世界地图顺时针旋转45°,中原就是居于南赡部洲之北,东胜神洲是东海诸岛、半岛加上北欧,南赡部洲以南自然就是东南亚小国,西牛贺洲自然就是白象那边加上一众小国,北俱芦洲嘛……自然是昂撒系咯,哦,现在应该还有凯尔特?所以为啥李煌会说“最后连北俱芦洲蛮子也输”这种话,品味出意思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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