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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内急又忍不住了,琳琅只能试着咬牙下地。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外敲叩窗棂,同时低沉的男声响起:“我还没睡,你方才是不是在唤人?”
啊?楚琳琅都有些傻眼了,她叫的是两个丫鬟,怎么来的是司徒晟啊?
不过她的这间房原本就是主人房,的确挨着他的书房更近些。
楚琳琅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然后道:“麻烦大人叫冬雪她们过来。”
窗外的人沉默了一下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楚琳琅的外衣就放在床边,等她穿好了,就听门吱呀一声,一个高大的黑影伴着一阵寒风走了进来。
楚琳琅半张樱唇,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徒晟走进来,忍不住摁住胸口,微微抬高声音问:“你……想干嘛?”
司徒晟往后一转,半蹲在了地上,将宽阔的后背对着她,然后理所当然道:“折腾那两个丫头干嘛,黑灯夜半,她们也背不动你。快点上来,我背你去茅房。”
啊?楚琳琅都听傻了,又不是去吃席,这怎么让一个大男人送?
就算她不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也没有脸皮厚到可以让男人陪着自己哗啦啦的地步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送我去?”
可还没等她将人轰出去,司徒晟已经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来,干脆还是如白日那样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大步朝着屋子后的茅房而去。
夜这么深,楚琳琅就算再气也不好喊,不然吵醒了别人,看着她大半夜跟司徒晟在一处,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她心里在发愁,自己如今是站不稳的,司徒家的茅房简陋,并不像别的官家那样,有可以坐着的净房,只是木板垫高,下面放着大桶的蹲厕而已。
一会,难道还要司徒晟扶着她方便?
可到了茅房,楚琳琅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她发现,茅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在净桶上架起了椅子面镂空的椅,人完全可以坐着,双脚也可以悬空。
她这才恍然,司徒晟叮咚了一下午,竟然是锯了家里的一把椅子做成了这个……
司徒晟让她扶好椅子后,便识趣走远了。
楚琳琅也是内急得很,便自方便起来。
等解了内急,她才发现椅子的扶手都被细心缠绕了一圈棉布,用手撑着也不膈手……
虽然恼着司徒晟,可是琳琅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亏得他居然能想到做这么个劳什子的东西!
平时看着挺清冷的人,都在默默研究什么呢!
既然被他抱出来,楚琳琅也懒得计较夜色掩盖下的礼节了,等整理好了衣裙,又小声喊他过来,将自己送回屋子。
这一次,她没让他抱,而是让他背着回去了。
楚琳琅本以为这样不必两两相望,可以缓解许多尴尬。
可万万没想到,当她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时,又深深后悔了——这么全贴上,怎有种被他占尽了便宜的错觉?
不过司徒晟只是背着她稳稳的走,全然没有任何占便宜的孟浪之举,更没有拿话打趣她。
楚琳琅有些自嘲地开解,若论谁占了谁的便宜,也应该是她这个半老徐娘占了司徒晟这个黄花闺男一个老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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