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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琴是我见过的女xing里最坚韧的一个,她很能吃苦,而且从来不拿自己是女人说事,她认可工作就是工作,不分男女老少,这点很值得敬佩。她很认真,很细心,很努力,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她的xing别栏里是女。”
钱心一登时更烦了,如果他对老吴是满意,那么对梁琴就是很满意。这么多年从他组里往来的女xing也有好几个了,梁琴是让他对xing别改观的第一个人,梁琴是个负责的设计。
陈西安知道钱心一不会误会,但还是补充道:“我不是歧视女xing,但现状确实是很多岗位基本不要女xing,或是不招未孕的女职员,这或许是一种歧视,但这种不平衡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女xing在家庭比例中付出的确实要更多,不可避免会造成工作上的力不从心。”
“我妈当时生我之后患上过很严重的抑郁症,甚至还说过我就是阻拦她向科学靠拢的恶魔,很显然我给她的工作造成了巨大的困扰;我以前在八局,刚招一个应届生,培养了不到半年,追着男朋友去了南方,还有一个有经验的女设计,入职的工资要的特别低,结果没两个月肚子就显怀了,去休了产假,这种事肯定不止八局有。”
“生儿育女一定比做好一份工作要难的多,但是企业里是没有母亲这个职位的,要么是员工,要么就是非员工,感qíng是好东西,但它不能创造实际价值。”
GAD也有过,所以高远近几年不愿意招女设计,来应聘造价的他也要追问到别人没有生二胎的打算了才肯签合同,不过这种事qíng钱心一懒得说。
他们一起工作,所以知道以梁琴的责任心,在无法胜任工作的时候会主动离职,但是高远脱离于群众,他不了解,所以他总是疑神疑鬼,生怕梁琴忽然就怀孕了。
钱心一沉默了一会儿,也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抬头看着他,又提了个问题:“赵儿其实很粗心,现在也是个半桶水,你为什么不猜他?”
陈西安没有多想:“小赵是高总的亲戚吧。”
钱心一懵了会儿,被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给震惊到了:“……谁跟你说的?”
陈西安终于洗完了香菇,转过来靠在料理台上,被他被雷劈一样的表qíng给愉悦到了:“没人说,应该没两个人知道吧,我猜的。”
“来,你告诉我怎么猜的?”钱心一来了兴趣,他算是高远的师弟,也是在收了赵东文之后两个多月,不小心去高远家送公司车钥匙才知道这层舅甥关系,当时高远力荐他收徒的原因也理顺了。
陈西安擦掉手上的水,说:“从王淳那儿猜出来的。她是公司的前台,报销和转账的手续却都是她在处理,这本来都是财务的事qíng,可是连财务都接触不到,那很显然王淳是高总的亲戚,私企不让亲戚管账,那才不正常。”
钱心一又愣了一下,可能是他没待过国企,又可能是他本来就心大,要不是他本来就知道,在GAD待一辈子他都不会注意这些跟他没关系的东西。
“小赵人缘好,但是跟王淳的关系似乎特别好,他们年前买票是一起买的,小赵一有女朋友,二没有胆子脚踏两只船,猜就是亲戚了。有次我去卫生间,路过门口听见王淳跟他说话,舅舅舅妈的,差不离是表姐弟了。”
“当时你肯收徒弟,高总怂恿你了吧?”
除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钱心一已经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不过虽然他猜的全对,但他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怨气四溢的说:“他要开谁开谁,拉我下水gān嘛?”
陈西安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起来:“行了,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所长的职责里就有替老板背锅这一项,你不爱提就拖着吧,谁走谁留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过几个月把自己和我也开了,既能对同志们有所jiāo代,我还不会怨你,我对你是不是好的没话说?”
钱心一自己想拖,所以真的被他那句拖着给安慰到了,他站起来把菜篮子递过去让陈西安洗,臭不要脸的说:“和我对你一样好嘛,对了,炒的时候记得多加点橄榄菜。”
陈西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昨天耽搁了,周末有机会的话就补
☆、62
不知道风声从哪里走漏,公司里忽然变得人心惶惶。
这将是GAD自建立以来第一批裁掉的员工,以往那种“领导不像领导,员工不像员工”的风气好像几天之内就消逝的只剩一点痕迹,各种试探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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