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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上的火星子到处飞溅,瞬间燎原。
“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打我一顿,你想打我吗?”
郁霈在黑夜里听觉十分灵敏,两人的呼吸声交错,陆潮像是真的在等他动手。
郁霈不想打他,想掐死他。
陆潮低头靠近他颈窝:“我想要你,郁兰桡。”
郁霈握住他的手强行撑着起来:“陆潮,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种事不是随便做做,你要考虑清楚后果。”
“我很清楚。”陆潮低下头蹭着他的额头,语气温柔:“我也没打算随便,你要不要我?”
郁霈一直没开口,凉飕飕的空调风顺着小腿一路吹到他的脊背。
陆潮这次不是说说也不是嘴上占点便宜,是实打实地准备践行。
郁霈这会才发觉陆潮之前的那些只是和他闹着玩,发一发自己的闷气,再胡搅蛮缠地占点便宜,现在才是真正的占有欲。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郁霈能察觉出他的醋劲儿和隐忍的闷气,别过头,“我不答应你就放弃吗?你有这么听话吗?”
陆潮俯下身抱住他,想问他之前说的赔是在报恩吗,如果没有这些帮忙、保护,如果他先认识肖听,那他还会喜欢自己吗?
“这次房间里有东西,薄荷和草莓味儿的,你喜欢哪一种?”
……
陌生的痛席卷,郁霈脑子有一瞬间的空洞,本能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两条长腿瞬间绷直,像一条脱水的鱼被陡然扔进了通电的鱼缸。
“陆潮……”郁霈无意识的叫他的名字。
陆潮低下头一下下地亲他,“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受伤。”
郁霈觉得自己的意识在寸寸崩裂、粉碎。
“陆潮你和我不一样,你要考虑你的家人,你还有……”
郁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意识好像集中在了一点,又想根本不聚焦。
这种感觉和酒醉不一样,又胜似酒醉,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
陆潮一下下在亲他的眼睑,低哑嗓音像是在哄他,但远得难以分辨,隐约觉得像是:“别哭,乖……”
郁霈意识涣散又勉强聚集,但在他的探寻之下再次涣散,无数遍的重复之下他终于爆发出短促的喘息。
“你喜不喜欢我?”陆潮每送一下手指就要问一次。
郁霈像一条窒息的鲸鱼,拼命地向上跃,终于找到机会,“我在清河班给你……”
陆潮低下头,叫他:“郁兰桡,你说喜欢我,你喜欢陆潮。”
这个名字只有陆潮知道,也只有他会这样叫,像是真正贴近了他的灵魂。
郁霈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
陆潮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问:“你喜欢我吗?”
郁霈哑着嗓子骂他:“你个……蠢货,你的脑子到底怎么考上的大学。”
“买的。”
陆潮觉得再静谧的数据都无法衡量此刻,仿佛灵魂都被人抽出来。
他看到自己的汗水滴在郁霈眼睛里,仿佛投入荒原的一颗火种,将他仅存的一丝克制烧成了灰烬。
“拿……拿出去……”郁霈抓紧他的手臂,眼皮红得像是破碎的桃花瓣。
“一会就拿,乖。”
郁霈像一头年幼的困兽,被凶恶的猎人抓进陷阱,每一次觉得不能再往前了,下一次事实就会打碎他的认知。
尤其是陆潮把他抱起来走向落地窗时,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毙在浪潮里。
郁霈按着冰冷的玻璃,勉力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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