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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把陆潮压在自己床上,被子凌乱甩在一边,两人都汗流浃背,尤其是郁霈,嘴唇殷红双眼微垂,连睫毛都要湿了。
等会儿?
这个是郁霈?
徐骁一拍脑门:“我在做梦,这一定是梦。”
陆潮压着烦躁与亟欲勃发的火气垂眼看郁霈:“你脚……”话音未落肩膀就被人轻轻按住,接着身上一轻,郁霈先起来了。
陆潮一口气陡然散了,只剩燥热的窒闷一个劲在胸口顶。
他拿过被角,长臂在里头摸索了几下接着略微起身拎起来往床下一抖,被套和被子瞬间服帖。
郁霈恍然:“原来要这样,陆潮你很厉害呢。”
陆潮冷着脸把被子往他跟前一丢,转身下床去了。
徐骁还在梦游,行尸走肉似的一颗颗捡完橘子慢吞吞凑到陆潮跟前:“潮哥,啊?咋回事?啥意思啊?你俩?啊?啊?”
陆潮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压着一脸几乎要爆炸的冷燥,“什么什么意思?”
“别装傻,你跟他在一张床上干嘛呢?你懂我刚才一推开门受到的冲击吗?”徐骁抓着一个橘子,压低声音抓心挠肝的追问:“你弯了?你是不是弯了?啊?他又跟你表……”
郁霈下床的动静打断了徐骁到嘴边的话,两人四目相对,徐骁十分生硬地朝郁霈干笑了下,无意识的举起手:“吃、吃个橘子?”
郁霈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尖的汗,淡淡婉拒:“不了,谢谢你。”
“?”徐骁木愣愣地看着郁霈略微颔首拿起衣服去卫生间,好半天才见鬼似的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他跟我说谢谢?”
陆潮没应声,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徐骁瘫在椅子上,忽然又翻身坐起来,一把抓住陆潮的肩膀一边晃一边低声哀嚎:“你不是被他逼得在暴躁中变态了吧?老陆,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再说寝室的床质量也不好。”
陆潮别开他的手:“神经病,手拿开。”
徐骁突然看见陆潮锁骨上一块红痕,好像还有点儿不太明显的齿痕,脑子里无法控制的浮现起一系列不可描述画面。
“不是吧?郁霈这么野?草莓都给你种上了?”
“草什么莓。”陆潮想起被郁霈磕的那一下,烦躁顿时在脑子里灼灼燃烧,“我把他手机摔了,他求我教他装被套,我不想给他缠着我的理由就帮忙了,刚才你看到那个是因为他脚麻了,听明白了没?”
多么强硬的说辞,多么漏洞百出的逻辑链。
陆潮可是个极度恐同的直男,打球都不能忍受别人抱他肩膀的钢铁直男,虽然说他不爱欠别人人情是真事儿,但……
“老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恐同即深柜。”
陆潮:“柜什么柜。”
徐骁坐直身子,一板一眼和他逐步分析:“你看啊,你这么讨厌同性恋但你也没跟女的谈过恋爱啊,连母蚊子都别想靠近你。”
陆潮被他这个比喻恶心的不行,“滚蛋。”
徐骁:“蚊香在没有点燃的时候他是不知道自己是盘蚊香,就好像没有觉醒的gay也不会知道自己是gay。”
陆潮往椅背后一靠,凉凉看着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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