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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的拳头握紧,正要一拳砸对方脸上,路小蝉又拽住了他,接着问这位“高仙君”。
“不知仙君的仙府在哪里啊?”
路小蝉很恭敬地问。
对方伸出剑柄,挑了一下路小蝉的下巴,笑容里带着几分让人不舒服的意味。
“我们的仙府在朱旭山,离这里就只有一个山头。你若是来了,陪本仙君一晚,本仙君送你一只灵鸟!”
他身后的几个师兄弟们一起起哄,他们的笑容让路小蝉看了有点想吐。
“你们抓捕灵鸟是为了医治疫病!割开它们的脚腕放些许血即可,何必要它们的性命?”
昆吾问道。
“谁说我们要这些鸟的血了?整个霖州疫病蔓延,各玄门弟子不少也染了病!我们用这些灵鸟可以换多少法器啊!这些鸟性情暴戾,不要它们的命,它们能乖乖让你放血?”
“你……”
昆吾咬牙切齿,路小蝉却摁住了他,看着他们策马离去。
“你拦我做什么?待我施一道医咒,让他们肠子打架!”
“师兄,我们可是太凌阁的弟子,四方玄门奉我门为正宗,自然是有些地位的。明日我们亲自去一趟朱旭山,听他们的掌门怎么跟我等解释!”
昆吾想了想,确实是。看他们掌门如何对门下弟子的暴戾做答!
这若是掌门授意,他们就将此事禀报南离境天的剑宗,让剑宗收拾了他们!
“那只幼鸟呢?”
昆吾这才想起来,如果这只幼鸟也被朱旭山的人发现了,恐怕小命不保。
“在这儿呢!”
路小蝉指了指自己装黄豆的袋子,那只姣思幼鸟直接就在袋子里吃了个昏天暗地。
他们回了客栈,给这只幼鸟洗去了身上的尘泥,昆吾又施了医咒,治疗了它受伤的爪子。
路小蝉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一边用干草编了一个小筐子,可以将这只幼鸟放在筐子里,外人看不见它,它也不至于被憋死。
路小蝉的手指在幼鸟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炒黄豆啊!你干脆就叫‘小黄豆’吧!”
幼鸟听见“黄豆”二字,立刻“咕咕”地叫唤了起来。
路小蝉将幼鸟捧起来,放进草篓里面:“我跟你说,整个霖州疫病蔓延,种黄豆的生病了,炒黄豆的也生病了,卖黄豆的也回家了!你啊,是吃不到黄豆了!乖乖待着吧!”
说完,幼鸟的尾羽忽然抬了起来,放了一阵风,路小蝉才嗅了一下,差一点被熏的晕过去!
“你竟敢打屁!你吃我的!喝我的!还给我放屁!”
路小蝉故意把草篓的盖子放下来,要砸幼鸟的脑袋,幼鸟立刻缩起来。
昆吾将一个药囊放在鼻间,一脸嫌弃:“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你可知道昨晚的被子,都被你熏到让我辗转难眠!”
“这难不成还怪我么?我有把炒黄豆分给你,是你不肯吃!不然我熏被子,你也熏被子,那咱们俩不就扯平了?谁也不用嫌弃谁!”
“滚!滚!滚!”
昆吾打开窗透气。
昆吾故意在草笼里放了一株“酣睡草”,幼鸟立刻睡着了。
路小蝉将草笼背上肩:“师兄,我们可以出发了!”
两人前往朱旭山,来到山门下,就看见守山的弟子抱着剑,坐在台阶上。
“大白天就偷懒睡觉,朱旭山的弟子比师兄你都不如!”
昆吾在路小蝉的脑袋上又拍了一下:“你胡扯什么?明明师父叫你看着药炉,你倒好睡得天昏地暗,结果把千年的灵药都烧没了!”
路小蝉摊了摊手:“我不记得了!”
昆吾作势又要打路小蝉的脑袋,路小蝉往守山弟子的身后一躲,谁知道守山弟子“哗啦”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落在一旁。
路小蝉赶紧向后一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昆吾的眉头蹙了起来,他一把将守山弟子翻过身来,探他的颈间,发现他早就没了呼吸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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