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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给他做推拿时,只看到两侧贴着创可贴。
觉得怪,这伤口真难好,这一个月就没好过。
后来他们才发现洗手间的隔音很好,因为临着山,窗户关拢后声音便跑不出了。
在这里来了一回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喘息与呻叫都不必收着,他也敢跟她说话了,附她耳边讲些见不得人的、被佣人听到要掐人中的混帐话。
有那么两次,商明宝只是没扣好时间,进去得早了些,目光在他没穿上衣的身体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被向斐然抱坐到洗手台上。
“看什么?”他明知故问,微眯的视线盯得紧。
当然还没办法站着做那些事,只是一边吻她一边用些别的努力。
氤氲在白雾中的镜子被男人按下一键除雾,显出她溃败时迷离的脸,接着又在彼此升高的体温和呼吸中再次被晕上雾气。
高过去一两次,向斐然的澡也白洗了,从前臂到腹肌都淋着水,只好再进浴缸重新洗一遍,细致而缓慢。
商明宝今天又来早了,没等向斐然套上T恤。
她踉跄一步,被拉得跌到他怀里,攀着他线条结实的臂膀。
向斐然垂着的眼眸里情绪很深,折着她的腰:“故意的?昨天没够?”
“没。”商明宝咬了下唇,发现有歧义,赶快补道:“不是,我以为你好了。”
向斐然低声失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垂下脸去吻她。
他的体温不再像刚苏醒时那么低,恢复到了往日的滚烫,大夏天的,商明宝只被他抱了几秒就出了汗,又觉得这小室潮闷得让她缺氧。
“去开窗。”向斐然最后吮含了下她的舌尖,放过她,在她腰上拍了拍。
商明宝目光里还没回焦,本能地“嗯?”了一声,像是不解。
向斐然忍不住又亲了她唇角数下,嗓音低哑:“怎么,真想要?”
也不是不行。之前姿势受限,总觉得不尽兴,最近能折腾的余地多了,连他都有些食髓知味。
商明宝清醒过来,听话地跑去开窗,手脚软着,面红耳热。
山腰上的粉单竹簇拥,被风吹出涛声。
浴室里的潮气瞬时散了,没有月光,倒有只幽蓝的豆娘被惊醒,趁着她拉纱窗的空档,从憩息着的渗透山泉水的岩石上飞了进来。
幽静中,竹涛声蓬松,掩住了第二枚漫长缱绻的吻。
“打算要几个小孩?”
惊天动地又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商明宝咳嗽起来——纯被自己口水呛的,一边咳,一边瞪眼看这个又懒得啰嗦开场白的男人。
向斐然耐心地帮她抚着背,目光深邃不移,捕捉她的慌乱。
商明宝声如蚊蚋:“怎么想到问这个……”
“突然想到。”向斐然很淡定,“毕竟这也是婚姻观的一部份。”
商明宝警觉:“婚都求了才聊这个,是不是晚了?你……”她紧张坏了,“你是丁克?”
“以前是。”向斐然没避讳。
“……”
向斐然勾起唇:“拜托,我连跟人走一辈子都觉得做不到,怎么可能会想生小孩?”
商明宝仍旧是气鼓鼓的模样:
“你不早说?”
“聊不到这层面。”
神神经经的,前面还堵着什么门第、联姻、站队,还有不婚主义,哪还有余地讨论生育观?随便哪一步都能散了。
商明宝心里蓦地难受:“那戴戒指的时候你也不说。”
“改了。”向斐然眼不眨心不跳,“跟你在一起,什么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
商明宝是他人生的魔法师。爱情、婚姻、生育,一切他觉得不怎么样的人类发明,都能因为她而实行另一套标准。她是向斐然人生实验里的那一滴关键试剂,因为她,坏的都能变成好的,烦闷的变成快乐的,抗拒的变成甘之沉沦的。
作为婚姻这门课的吊车尾,有人带着他做项目让他当共一,是他的荣幸,他没那么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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