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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憋不住就去开房。在这里玩少儿不宜这套,有没有考虑过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
沈鹏宇百忙之中试图抽空扭头:“肆哥你怎么先下来啦?”他刚转过一半,就被醉鬼又扒拉回去,“您就别说风凉话了,再说这哪儿有什么小朋——友、友、友?”
最后扭曲的是沈胖子惊恐的尾声。
原因无他——
江肆散步似的从消防楼梯口里走出来,手腕上勾着两条骨肉匀停的腿,脖子前还被纤细的胳膊搂着,女孩白生生的脸阖着眼搭靠在江肆肩上,而他不紧不慢地路过长沙发。
还真是背了个“小朋友”。
沈鹏宇目瞪口呆地看着,连压在底下的醉鬼挥着胳膊往江肆那边疯杵的“东边我滴美人哪”都顾不上拦了。
江肆到沙发前停下,长腿一抬,踹了踹沙发上的两坨:“让位置。”
“啊?噢,噢噢。”
沈鹏宇连滚带爬地下了沙发,顺便把那个醉鬼一起薅下来了。
许是被某人此刻擦着淡淡笑意却又格外黑漆的眼眸慑了,连闹腾半天的醉鬼都很安分,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两只交叠的“生物”。
江肆转身,长腿屈膝折下,他把背上的女孩送进柔软的沙发里。
女孩一动没动,随他摆弄进去,就柔软地靠在沙发里。纤长乌黑的睫毛细密阖着,在她浅薄的眼皮上轻轻遮下来。像是睡过去了,安静又脆弱。
沈鹏宇盯着看得眼都没眨。
江肆直身,察觉什么,他微微侧身落眸:“看什么。”
“怎么感觉小学妹长得跟照片上不大一样,这真人明明……”沈鹏宇下意识地嘀咕出了心里话,跟着求生欲一振,他立刻昂首挺胸,“没,就是看看我们安乔出来的S大小花苗,绝无半点觊觎之心!我发誓!”
“用不着。你随便觊觎。”
“啊?”沈鹏宇震惊回头。
江肆轻哼出笑:“又看不上你。”
沈鹏宇恼得涨红脸:“肆哥你你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啊,虽然我跟你比确实有很远的差距,但也不是那么——”
“一样,她也看不上我。”江肆懒声截断。
“??”
在沈鹏宇“这不可能那不存在”的疑惑下,江肆没作理会,而是侧回身,对着沙发上窝起来的女孩审视了两秒。
无声的注视里,女孩薄薄的眼皮轻颤了下。
江肆垂了眸,淡淡一哂。他俯身从沈鹏宇那儿勾来外套,摸了根烟出来。
沈鹏宇正在探头观察:“肆哥,她这是睡过去了?”
“装的。”江肆随手拿起烟,抵进唇间。
“?”沈鹏宇晃着胖手扭头,“怎么可能,这小学妹一看就是那种不说谎不骗人又听话又文静的好学生,她怎么可能是装——睡??”
在沈鹏宇呆滞转过来的目光下,宋晚栀低着微红的脸颊从沙发里直起身。
江肆懒支着长腿,半垂着眼睨她,见状他也只是轻咬着烟,不太明显地笑了。
眼皮子底下的女孩大约是自觉犯了错,手收在膝前,细长的手指尖紧张垂着,指甲上雪色似的白里泛起点纠结的粉。
这样纠了好几秒,她低着头轻声说:“谢谢……对不起。”
沈鹏宇这一秒才陡然回神,惊得差点跳起来:“我靠真是装睡!”
“这点算什么,”江肆轻舔过烟头,抵得唇间香烟轻起轻落,要掉不掉的,而他低头哼出声散漫的笑,“装不认识,装没见过,说谎,躲人,听墙角。现在的小朋友,哪样做不到?”
“……”
宋晚栀头更低,脸更红了。
她现在合理怀疑江肆就是带她下来算总账的,可那也是背她下了十几层楼,她想躲他都理亏得没办法跑掉。
江肆似乎看破她想法,慢条斯理地补了句:“哦,还有背下十几层,装睡了一路。”
“?”沈鹏宇的表情像被雷劈了,转头都僵着,“真是你背她从楼上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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