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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同样没有任何折痕、勒痕,确定是五爷无疑了。
“五爷这几日与黎公子见过面吗?”阿白的视线从信上移开,语气平和。
五爷摇头,“不曾。”
“你既知道他是黎青,为何不想办法与他相见?”
五爷又摇头,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二位一般自在风流的。”
“这倒也是。”李晏虚心收下这谬赞,又反问:“但我以为五爷也是位风流人物。”
“那王爷真是高看我了。”五爷笑着,红衣凤眸,盈盈带笑的模样比李晏多出几分昳丽来,“我不过也是一俗人。”
“红尘之中谁人不惹俗气?”阿白面容虽仍温和,语气却冷素不少,“五爷不准备说说你的理由吗?”
他还清晰地记得方才黎青狼狈如落汤鸡一般抱着箱子的情景,无论如何,都需为他讨个缘由。
五爷沉默片刻,视线直盯着阿白,仿佛想从他眼底看出点什么。然而阿白的眸子里清澈一片,他便只能看到自己火红的倒影。
“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五爷行至窗边,推开窗倚在窗檐上,似乎思忖了片刻,才斟酌好词句,道:“不是我不愿,实是不能,也无必要。先生,你觉得他所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呢?满腹锦纶,风度翩翩,但绝不会是个整日窝在男风馆里的风尘中人。况且我不日便将离开江洲,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又何必再去撩拨他心弦,徒增烦恼?”
“你要走?”阿白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一阵杯盘坠地之声。
几人齐齐往门口看,就见青竹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五爷,你要离开江洲?”
五爷迎着他的目光点头,此时天光恰好洒落在他头顶,在那柔软黑发上镀上一层温暖光晕,“嗯,过几天就走。”
“那春风楼怎么办?!”青竹无法置信,忽地又想起什么,“你这些日子教我管事,是不是就是在做离开前的准备?”
“一切总会有办法的,没了我,三道六界也不会崩溃。”五爷沐浴着日光,慵懒如是说。
离开春风楼的阿白,脑子里还时而浮现出那时五爷倚靠窗檐时的情景,宁静、祥和。他到底要去哪里,为何要离开?他不说,没人能逼他说。
青竹那么震惊那么恳求地让他留下来,他也只勾起嘴角摇摇头,“我来时便说过,不会在春风楼久留,不是吗?”
来时?是五爷来春风楼时吗?
阿白这才忽然发现,他们对这个人,毫无所知。
走着走着,前面拐角走出来一个等候着的阿蒙,“王爷,先生,方才客栈里的事情打听出来了,这几日找过那位江湖郎中的一共有十一个人,都是打得求医问药的旗号。其中就有黎府的管事袁通,以及,春风楼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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