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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喝酒上了头我才敢这样。
倒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我的吻技过于糟糕,清醒时我大约是不敢献丑的。
岳昇握着我的后颈,我感受到一个向后的力。我以为他会像拎小鸡一样拎开我,他却只是强迫我离开他被我亲湿的唇畔,然后欺压上来,夺过这场吻的主导权。
他的亲吻起初像秋天的潮,然后像夏天的暴风。我领教过一次,心有余悸,下意识推了他一下,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酒后神志不清,我觉得他掌心的温度近乎灼热。
细微的颤抖从他的掌纹处传来,我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他在发抖,还是我在发抖。
想来应该是我发抖,他像山一样。山怎么会发抖呢?
我的视野更加不清了,我本来就因为醉酒而脱力得厉害,需要用力呼吸,才能将氧气送到肺里。他倒好,狠狠抓着我的手,狠狠掠夺我的呼吸,我快要窒息了,可我的心脏还在为他热情地跳动。
我好像发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气音,是我拼命从胸膛里挤出来的。
那大概是我在向他求饶。
可是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吮着我的舌,要吸干我嘴里所有的甜。
这么喜欢甜酒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买来喝?
我又不是酒,我是喝了酒的小太阳。
我的脑子彻底不清醒了,眼皮重得只能睁开一道小小的缝。
岳昇终于放过了我,我像条死掉的鱼一般大口呼吸。他仍旧扣着我的后颈,从我的下巴亲吻到我的喉结。
他做了我想对他做的事。
他的喉结很性-感,在脖颈上高傲地突-起。每次看见他的喉结起-伏,我都想凑过去亲一亲。
会是什么感觉呢?他会觉得痒吗?如果觉得痒,他会战栗吗?
那我就用舌头去感受他喉结的战栗,然后将它包裹,含在-嘴里亲吻。
我的喘息从唇角淌出来。
岳昇在被亲吻喉结时会不会颤栗?我没找到答案,我只知道我战栗了。
他的牙齿细细咬着我的喉结,那是我最脆弱的地方呀。
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品尝到我的血,我就将死在他的唇齿之下。
我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
我兴奋得无以复加,充满食物的自觉,扬了扬脖子,好让他咬得更加顺口。
我的背被放低,抵在刚换的凉席上。岳昇似乎也上了床,我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子下。
我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我在旋转的视野中低喃,也不知道是说出口了,还是已经进入梦中。
“山雪。”岳昇的呼吸近在耳畔,他折腾完我的喉结,又来糟蹋我的耳垂,一边咬着那热得快要化掉的小-肉,一边往我耳孔里灌气。
他的声音真好听,很低很沉,温柔又暴虐。我还想听他叫我的名字,但他叹了口气,这回唤的是:“宁曳。”
又是宁曳。
我听过他叫“宁曳”,也梦见过有人呼喊这个名字。
宁曳是谁呢?和“山雪”相比,“宁曳”更好听吗?
我突然好生嫉妒。
“你真的记不得了?”岳昇说:“还是你一直在骗我?”他的气息挠得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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