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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急着解释,却又因为刚跳完舞,上气不接下气。
在火车站见面时,我就该告诉他艺名的事。
不,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就该说。可我偏是忘了。
我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我怕他怪我。
山雪这个名字是他给我取的,那时我还小,连名字都没有。后来我长大了,越发明白这个名字的珍贵,它就像一个被雪山见证的誓言。
而我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改了名字。
他会难过吗?会失望吗?或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怅然若失?
对,一定是怅然若失。否则他看向我的眼神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心跳极快。我一定得解释。
“哥,你听我说。”我回到餐桌边,又急又紧张,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我不是故意背着你改名,签合同之前我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打不通,我……”
岳昇忽然拿过我的杯子,往里面倒满草莓酒,又递到我手边,温声道:“不着急,慢慢说,宁曳是公司给你起的艺名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居然猜到了!
“哥,我……”如果他生气,我还能继续向他解释,可是他脸上一分怒气都没有,眼神是我熟悉的平静温柔,我被他这么看着,更加说不出话来。
“山里没有信号。”岳昇说:“我理解。”
我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他不生气,我反倒生起自己的气来,低着头说:“我都没有告诉你,就改了名字。”
岳昇笑,“你很快就要满十七岁了,是个大人了,该学着自己做决定。”
我抬起眼皮瞅他,“可山雪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哥,你真的不生气?”
跟岳昇卖乖是我从小就习得的技能,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卑鄙,但我就是忍不住故意示弱,这样他就会宠宠我。
“你只是多了一个艺名,又不是舍弃山雪。”岳昇又给我烫了几块肉片,“快吃,我不生气。”
我抿着唇笑,又给他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还邀功似的指着阳台说:“哥,前天我回来打扫清洁,阳台上全是雪,我铲了一晚上才弄干净。”
岳昇不断给我夹菜,“那就多吃点。”
小太阳在我头上不安分地跳来跳去,我凶它,“再跳就把你涮掉!”
它竟然也不怕,叽里呱啦一阵叫,仗着我疼它,将我那出自知名托尼的发型啄得乱七八糟。
我觉得在恃宠而骄这一点上,我和小太阳很像。
我不就是仗着岳昇宠我,才肆无忌惮地对他撒娇,跟他提要求吗?
马上就是除夕,大明星们有活,我们这些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被放了假。季驰和祁盛要去国外度假,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
我当然不去。
国外有什么好。有岳昇的地方胜过阳光与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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