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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吵,音乐声震得杯子拿在手里都有点儿哆嗦,安赫凑到林若雪耳边喊:“我出去打个电话。”
林若雪笑着用手比了个OK。
安赫拿着手机出了沸点大门,拨了那辰的号。
他之前给那辰发了两个短信都没有回应,现在打电话过去,那辰也没接。
电话断了之后,安赫皱皱眉,心里有些烦躁。
这周工作加了量,之前的课也没调整,他连着几天都很忙,甚至今天周六都还在上午去了趟学校,跟一个父母离异想自杀的学生谈了话,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觉得胸口发闷。
他只想着晚上能放松一下,他虽然不像那辰那么夸张和直白,但他还是会想着跟那辰呆一会儿,说说话,喝喝酒。
但现在那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他本来就因为压力而有些低落的情绪更是瘸着腿爬都爬不利索了。
在门口听了三次拨号音之后,安赫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转身往里走。
拉球倒吧!
脚刚迈上沸点门口的台阶,身后传来了一阵轰鸣。
这声音安赫很熟悉,他回过头,看到那辰的庞巴迪停在了他身后的街边。
这场景让他回到了第一次看到那辰和他的车时那一瞬间,他就像那天一样,停了脚步,看着那辰把车停到车位上,向他走过来,只是今天不是在夜歌。
“你怎么不……”安赫话还没说完,那辰一伸胳膊搂住了他的肩,把他往台阶上带。
“接电话?”安赫后半句话上了台阶才说了出来。
那辰没说话,搂着他进了沸点,也没问他桌在哪儿,直接半推半拉地把他往厕所带,安赫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身边都是挤来挤去的人,他也没功夫细问。
直到那辰把他拉进了厕所一把搂进怀里,安赫才猛地回过神来:“干嘛呢你?”
“别说话。”那辰搂着他,脸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音说。
“我就说一句,”安赫小声说,往厕所里扭着头看了一圈,“同学这是沸点,不是夜歌!”
“沸点怎么了。”那辰抬起头看着他,胳膊还是搂着没松劲儿。
安赫刚要说话,有人低头走了进来,边走边拉裤链,一抬头看到他俩,愣住了,愣了一会儿才又转身快步地出了厕所。
“看到了没?就是这样,”安赫推了推他,“你当这儿夜歌呢进来看俩男的搂一块儿还能点个头继续尿……你脸怎么了?”
那辰松开了他,走到洗手池边对着镜子看了看,从口袋里拿了片创可贴出来贴在了脸上:“忘贴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伤哪儿来的?”安赫凑近他,盯着他的脸。
“早锻炼摔的。”那辰笑笑,往他嘴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转身就往厕所门口走。
“放屁,”安赫一把拉住他,“你早锻炼是跟动物园里练的么,跟熊一块儿打太极吧?上回早锻炼摔的,这回又摔,熊瞎子下手够狠啊!”
“不问行么?”那辰说,快步出了厕所,“你们坐哪了?”
“打架了?”安赫带着他往他们那桌走,又问了一句。
“没。”那辰回答。
安赫还想说什么,但桌边的林若雪已经看到了他们,挥了挥手:“这儿!”
安赫笑了笑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我朋友,那辰。”
“咱不算头回见面了哈,”林若雪笑着点点头,又跟刘江那几个说,“还记得么,鸟人的鼓手。”
“久仰久仰,光听安赫说了,”梁志斌倒了杯酒,“来,今儿晚上都打车回。”
那辰拿过杯子一仰头把酒喝了,听着安赫给他介绍了一遍几个朋友,坐在了安赫身边不再说话。
安赫的朋友看着都挺正经,玩起来却不比鸟人那帮人斯文,闹酒逼酒,各种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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