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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道:“啊,原来早过了三十招么?你们说的话算不算数,磕头不磕头?”秦氏兄弟哪肯磕头?闷声不响,攻得更急。那少年冷笑道:“做强盗的除了要讲一个‘义’字,还要讲一个‘信’字,你们不知道么?”尉迟南笑道:“原来做强盗也有这么些讲究。但他们既能欺压渔民,显然不是上流的强盗了。你和他讲信道义,这不是废话么?我看,除非你把你们打得屈膝,否则他们是决不肯向你磕头的了。”
那少年道:“对,你这两个自甘下流的强盗不肯磕头,那我只好施用武力了。”蓦地倒提青锋,剑柄一撞,秦老大“哎唷”一声,双膝跪地,秦老二大吃一惊,未及躲避,那少年飞脚一踢,正中他的膝盖,秦老二也不由自已地跪倒了。这两兄弟跪倒的时候,由于冲力太大,头颅都触及地面,虽然随即仰起,看起来已似是给他磕了头了。
那少年哈哈笑道:“你们既然磕了头,我就免了你们的刑罚吧。下次倘若再敢恃强凌弱,撞在我的手里,我就不单是要你们磕头,还要穿你们的琵琶骨了。记着这话,滚吧!”
秦氏兄弟爬了起来,满面羞惭,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连忙逃走,其余的强盗,也都一哄而散。
转瞬之间,群盗都已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尉迟南和那少年。尉迟南翘起拇指赞道:“打得好,打得妙!姓牟的,你也算得是一条好汉了!”那少年笑道:“多承将军夸奖,愧不敢当。”
尉迟南蓦地圆睁双眼,叫道:“可惜,可惜!”那少年道:“可惜什么?”尉迟南道:“可惜你虽是一条好汉,我还是不能不将你拿解上京!”那少年也道:“可惜,可惜!”尉迟南道:“你又可惜什么?”那少年道:“我将你安排在最后,心里本来在想,我你这场架可免则免了吧,但你现在既然定要拿我,没办法,我只好和你再打一场了。心与愿违,这不可惜么?”
尉迟南皱了皱眉,说道:“你和那几帮强盗结的怨,听来都是你有道理,曲在彼方。……”那少年插口道:“我做事素来都讲道理。”尉迟南道:“好,那我倒想听听你的道理,你为什么纠众截劫皇上的马匹,而且是三百匹之多!那是康居国进贡的大宛良马,皇上是准备配给羽林军用的,你知道么?”那少年笑道:“我事前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尉迟南怒道:“你既知得清清楚楚,为何还要下手?这又有什么道理可说呢?”
那少年道:“现在的羽林军统领是龙骑都尉秦襄将军么?”尉迟南道:“不错,正是秦襄大哥,你问这个干吗?你也知道他么?那就更不应该劫这批御马了。”那少年道:“听说秦将军善于相马,他自己的坐骑就是一匹千里马。”尉迟南叫道:“喂,我叫你拿出道理来,你为何老是和我说一些闲话。”
那少年笑道:“将军稍安毋躁,就要说到正题了。秦将军既然善于相马,他统辖下的羽林军想必都是人强马壮的了?”尉迟南道:“这个当然。羽林军的人马都是千中挑一的。人是健儿,马是骏马,绝不含糊!”那少年道:“羽林军只有三千,听说拥有的马匹倒将近四千,这是真的?”尉迟南道:“咦,你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那少年笑道:“如此说来,这是真的了?好,我的道理来了。你说过这批御马是要拨给羽林军用的,但羽林军并不缺乏马匹啊,他们还有多呢!我拿了他们的三百匹马,谅他们也不在乎。”
尉迟南恼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管羽林军的马匹是多是少,总之这是进贡给皇上的马匹,你就不该动它。”
那少年大笑道:“你是受皇家俸禄的,皇上的东西那自是不能动了。我的身份和你不同,想法也就不同。我只问于理该不该拿?却不管他是皇帝的还是百姓的。”尉迟南道:“好吧,就不管这三百匹马是谁的吧。你劫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反而是你占着理呢?”
那少年道:“羽林军马匹很多,这三百匹马拨给羽林军用处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糟塌了好东西,但我们拿了,用处可就大了。我们也有的是健儿,但却缺乏骏马。”
尉迟南叫道:“啊,我明白了,你也是个强盗头子?”那少年笑道:“这话说对了一半。”尉迟南道:“是就是,非就非,怎么却是对了一半?”那少年道:“我现在还未正式开窑立寨,算不得强盗头子。不过,我是准备入伙做强盗的。实不相瞒,就在最近,便将有一个绿林大会,各路豪杰,准备推戴铁摩勒作盟主,这三百匹马,已经给我拿去给铁摩勒当作见面礼了。尉迟将军,你是要不回来的啦!”
尉迟南虽然性情豪爽,到底是朝廷的军官,闻言不禁怒道:“原来你们是与朝廷作对的强盗,这我可更不能放过你了。”那少年笑道:“将军,你的话又只说对了一半。”尉迟南道:“怎么又只对了一半?”那少年道:“我们是做强盗,但却不一定和朝廷作对,最少现在不是如此。我劫了这批御马,甚至可以说对你们的皇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尉迟南诧道:“你这说法倒新鲜得很,好,我再听听你的道理。”
那少年道:“请问在这魏博地方,谁的权力最大?”尉迟南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节度使田承嗣了。”那少年道:“在潞州呢?”尉迟南道:“那就是薛嵩了。”那少年道:“如此说来,田承嗣之在魏博,薛嵩之在潞州,也就是等于皇帝一般了。”尉迟南道:“也可以这么说,他们是这两个地方的土皇帝。”那少年笑道:“依我看来,在他们管辖的地区,他们的权力实在比皇帝还大得多。老百姓只怕节度使,并不怕皇帝。”
尉迟南默然不语,那少年笑了一笑,又道:“朝廷的羽林军只有三千,田承嗣招募的勇士号称‘外宅男’,人数也不下三千,编制一如你们的羽林军,这本来是不合法度的啊,朝廷为何不管?”尉迟南道:“这个,这个,你管这个干么?你又不是宰相。”
那少年道:“你这话又说错了,皇上都管不了,何况宰相?再请问,朝廷有律例,田赋有定规,但那些节度使,有哪个是依照律例治民的?有哪个不是贪污枉法、残害百姓的?魏博所定的赋税比朝廷的规定超过三倍有多,最近田承嗣给儿子定亲,送的聘礼都是从官库支出的,这些事情,你知道么?你说我不该管,皇帝总该管了吧?”
尉迟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像你一样愤慨,但这是无可奈何之事。他们都拥有兵权,所以,所以……”那少年笑道:“所以朝廷就管不了,只能管管像我一类的盗马贼了,是么?”尉迟南道:“你扯到哪里去了?咱们还是回到正题来吧,你是要向我讲你劫御马的道理的,何以无端端地骂起节度使来?”
那少年道:“你还听不明白?这就正是我的道理所在啊!试想现在是藩镇割据,节度使专权,说老实话,你们皇上的号令实在是不出都门。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强盗,对你们的皇帝有什么损害?要说是有人受到损害,那只有各个地方的节度使,和他们属下的官吏,这不是反而对你们皇上有益么?他的羽林军不敢去打节度使,我们敢打。我劫了皇上的那三百匹马,现在已经用来与魏博潞州的“官军”作对了。间接来说,也就等于给你们的皇上,削弱田承嗣与薛嵩的实力了,你们的皇上倘知真相,还应该感谢我们呢!”
尉迟南呆了片刻,说道:“你讲的话也有点歪理,但我可不能将你的话转奏皇上。我只是奉了秦大哥之命来拿你的。”那少年道:“好,你承认我有道理就行。至于咱们终于不免一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尉迟南忽地叫道:“喂,我有一个法子,咱们可以不必打架的,你肯听从我的话吗?”
那少年道:“愿聆将军高见。”尉迟南道:“你不如带领你的手下,投顺朝廷,岂不甚好?我愿意给你们穿针引线,请秦大哥将你们编入羽林军中。这样,那三百匹御马,就当作是拨给你们的,不用追究了。将来皇上要讨伐强横的蕃镇,你们也可以出力。”
那少年仰天大笑道:“你看我是做官的料子么,想当年,铁摩勒也曾与你的兄长尉迟北及秦襄二人共事,也做到了散骑都尉之职,结果他还不是因为受不了奸臣的乌气,跑了出来!我这个人自在惯了,比铁摩勒更受不住气,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尉迟南呆了半晌,铁摩勒的故事他是知道的,当下不敢再劝,叹了口气说道:“我有心和你交个朋友,但可惜我是奉上面差遣,又不能不拿你,说不得咱们只好动手了。请亮剑吧!”
那少年反而把长剑插回鞘中,笑道:“我对我所痛恨的敌人,才动用宝剑。你是有心和我交朋友的,我焉能用剑对你。我空手陪你玩两招吧!”尉迟南道:“喂,这可不是玩耍的事啊!”那少年道:“我知道,你只管施展,将我伤了、擒了,我都不怪你就是。”
尉迟南不由得有点生气,心想:“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玩的,还要用空手对付我的长鞭,这不是小视我么?”
尉迟南怒气一生,便道:“好吧,那我就看你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刷的一鞭打出,但虽然如此,他到底有惺惺相惜之心,这一鞭实是未用全力。
那少年身形一晃,掌背微托鞭梢,双指一带,说道:“久仰将军家传鞭法,何以不使出来。”这一带把尉迟南的身形扯动两步,尉迟南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确实本领非凡,我倘再留情,那就要有损我尉迟家神鞭的威名了。”
那少年双指尚未松开,尉迟南长鞭一扬,那少年也觉把握不住,连忙一个“倒踩七星步”,避开了尉迟南的一鞭,心中也是微微一凛:“尉迟恭所传下的鞭法,果然是非同小可!”
尉迟南是唐朝开国元勋尉迟恭(敬德)的后人,尉迟恭当年辅佐唐太宗李世民南征北讨,一条水磨钢鞭不知曾打了多少英雄豪杰,尉迟南的武艺不减乃祖当年,展开了六十四路水磨鞭法,盘、打、拉、转、推、压、圈、扫,一招一式,都是稳若沉雷,疾如骇电。聂隐娘远远望去,只见鞭影翻飞,随着她心上人的身形飞舞。聂隐娘虽然深知这少年的本领,对他极有信心,却也禁不住暗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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