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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大一系列的大V号都是近两年自媒体发展后,申大前两届的学生自己做起来的,包括之前有人给傅斯恬表白的那个申大表白墙,慢慢发展成规模,注册成公司,囊括了申城大半的自媒体话语权。时懿和这个公司的创始人学姐因为家里的原因,自幼相熟,不止可以用到她的平台,还可以通过她的人脉,让这件事得到更大的发声平台。
整个方案上,正面战斗的只有当事人张潞潞自己,时懿和傅斯恬能够给她提供的,都是私底下的帮助。保护了张潞潞自己随时妥协、随时喊停的权利,也保护了时懿和傅斯恬自己的安全。
张潞潞表示理解,并说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本来把她们卷进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道理要让她们跟着承担风险。
她说得倒挺真心实意的样子,但联想到她一开始打着的让傅斯恬上报的主意,还有刚刚隐约透露出来用她们亲密关系威胁的气息,时懿很难相信她这个“不好意思”的诚意。
“不用不好意思。”时懿托腮看着她,淡淡地勾了下唇:“是我愿意参与这件事。我也不是帮你,只是看不过这种人。”
“否则,你说多少,说什么,我不想做,都不会做的。”
她语气平淡,意味深长,似有了然,直逼进张潞潞的眼底。张潞潞自己心虚,瞬间慌乱地垂下了眼睑,避开了她的眼神,胡乱地应了声,尴尬地笑笑。
时懿点到为止,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偏头问傅斯恬晚餐想吃什么,要不要在外面吃。
张潞潞急忙接茬说她请她们。
时懿回答之前,傅斯恬找了个借口直接了当地推掉了。
一起出了奶茶店,分开走以后,傅斯恬和时懿信步走在行人道上。时懿逗她:“干嘛不和她一起吃饭?”
傅斯恬晃着和时懿十指交扣的那只手,闷闷地说:“不想。”
时懿听得出她兴致不高,沉了沉眸,还要问她,就听见她忽然低低地问:“时懿,她真的算计我是不是?”
刚刚张潞潞的有备而来,和时懿交谈时有条有理的姿态和再也没有提过让她上报甚至帮忙的事,让她看明白了,张潞潞可能根本就是算好了时懿要参与进来的事。
时懿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没有马上回答。
傅斯恬明白了,她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她脚步停了下来,自责地道歉:“对不起,时懿,我太笨……”就这样被别人当枪使,把你卷了进来。
她话还没说完,时懿打断她:“没关系。”
“确实是我自己想帮她。如果她直接找我,其实我也会帮她的。”
她说:“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个受害者都是完美的,也不应该苛责一个受害者迫切想要得到帮助的心情。所以,真的,没关系。”
她的面庞,清冷秀美,眼眸通透澄澈,仿佛能倒影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傅斯恬望见在她瞳孔里那个小小的自己,望见那一片始终在她眼底的璀璨星空,忽然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污浊。
她呢喃:“时懿……你真好。”
时懿挑眉,故意逗她:“你今天才发现?”
傅斯恬漾了漾眸,配合地莞尔。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时懿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握住更多的安全感。
可安全感并没有如她盼望的那样来眷顾她。至此,她神经再也没有放松过。
谈过后的第二天,张潞潞就把一纸实名举报信投进了校长信箱。三天后,学校就迅速地有了反应,传唤了张潞潞,向她了解了一番情况,并要走了相关证据,让她不要声张,学校一定会严肃查办的。
可是那天之后,除了陈宏给她发过短信,抱怨她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威胁她闹大了谁都不好看,利诱她要怎么样才肯私了外,学校的查办没有下文了。
张潞潞等了一周,等不急了,几次三番去办公室找相关老师,他们刚开始还会态度很好地答复,让她们再等等;半个月过去了,他们告诉她,陈宏已经被停职了,这件事算是了结了。张潞潞和时懿都觉得不对劲,如果有处分,为什么处分没有任何的公告。况且,只是停职,是不是等她们毕业了,这件事过去了,他就又能官复原职,继续毒害新生。但张潞潞再去询问,他们就开始打官腔,说不出公告是为了她、还有学校的名声着想。后续的处分也是要一级一级走程序的,需要时间。
张潞潞表示对这个处理结果不赞同,要求学校给出更公正、客观、有力的处理结果,学校开始推诿扯皮,把她塞到辅导员那里,让辅导员给她做思想工作了。
辅导员很为难地劝她:“潞潞,算了吧。”他把一封推荐信推到她的面前。
这个举动,更是间接证明了学校要保陈宏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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