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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早就已经看清了那位天子官家那点儿心思,是以他也很明白事实上那几度的罢相,不外是那个天子官家想以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来压制住属于他那一方的势力,甚至于想借此彻底收服秦桧,以这种手法使他心下惶惶,从而觉得自己只能够托庇于这位天子官家的羽翼之下,成为依附于这位天子官家手下的一条忠实走狗。
然则秦桧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在被罢相贬黜,投闲置散的时候,他非但不曾有半分不安于现状的表现,反倒是一副甘于淡泊,云淡风清的模样,只是明里暗里,仍旧通过着他手上的能量,对内将自己打造成了大宋朝堂中枢之中力主对女真金国和议的代表性人物,而对外也借此得到女真金国之中主和一脉的如金兀术等金国朝堂之中的实权派的支持,渐次成为了宋金之间和议绕不过去的关键性人物。
而待得时势发展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那便俨然已经变成不是他秦桧有求于那位天子官家,反倒是那个满心满脑都装着和谈之议的天子官家要倒过头来三顾茅庐,恳求他出山,来主持宋金之间的和谈之议,来开出一个这位当今的天子官家最想看到的局面。
而与此相应的,就是这位天子官家不得不在这种形势的压力下,逐渐释放出他手中的权力,将原先被牢牢掌控在他手中的一些东西,渐次交到了秦桧的手上。
第一度罢相复起之后,秦桧就已经取得了在宰执班子之中的绝对优势,哪怕是如赵鼎这般的前朝耆老,威名素重,也已然全然不能与他抗衡,而到得第二次罢相复起之后,这位当今的天子官家更是在无奈之下,公然下诏宣称:“人材须广访而选用之。所荐者君子,其人自君子,所荐者小人,其人观其所荐,其人可知矣”,从而将朝堂之上的用人大权,尽付于秦桧一党,自此则大宋朝堂之政,大半尽在秦桧掌控之中,于是秦桧得以视执政如家中仆役,呼来喝去,而他自己也打破了大宋皇朝历来奉行的异论相扰之策,成为在此之后大宋朝廷之中甚至没有一个在名义上与他并列为相人选的独一无二的真宰相。
眼下距秦桧将国柄收入手中,也已然有了好些年的光景,经过这些年来的经营,秦桧一党的势力更自是根深蒂固,在勾龙如渊的印象之中,自他许久之前所了解到的消息来看,所谓大宋朝堂处理国政的朝议之会,不外是个走过场罢了,真正能够做得了主的,也就是秦桧一党的几个核心人物罢了。
更何况,这一次又是连逢巨变,非但天子官家一反先前对于女真金国的态度,乃至亲自引军出征,使得朝中大小官员无不错愕,不知所以,更是由此而引发岳飞、刘琦等所代表的武将一脉与文官系统之间的文武相争,甚至于由此而导致刘琦引大军入临安,入驻各有司部院衙门,而名义上临安城现下的最高统帅知临安留守事的岳飞,与临安城现下实际上仍然主掌着一切的国相秦桧,却又在这个时候被拘覊禁中,不得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诚可谓是大宋皇朝开国以来前所未见之局。
是以在这种局面下面,岳飞也还罢了,没有了秦桧主掌大局,那些早已然习惯了秦桧独相,总揽一切局面的临安百官臣僚,一时之间乱做一团,许多事情无人敢做出决策,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御史中丞之职,虽说历来不过是清要之官,但要认真说起来,也差不多可以说是相当于副相的地位,只是御史台谏,所主掌的是弹劾之权,而在一般情况下,并不预于日常政事之决断,是以才一直以来不被当作宰执团体之中的一员罢了,如前些日子那般朝堂之中一团混乱,各有司部院均找不着决策之人的局面下若说是由勾龙如渊这个御史中丞出面,暂时主掌大局,倒也确实是完全说得过去的事情。
只不过秦桧又是何等老谋深算,虽说这一次会被软禁在宫禁之中,或许确是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然则他生平行事,都自是行一步想三步之人,自然早就留有了后手,事实上就在秦桧被暂时留在宫城之中的这一段时间里面,秦桧一党的中坚人物如秦喜之辈,一刻也未尝停止活动,在临安城中也是很掀起了不少风雨,这一切勾龙如渊冷眼旁观,又岂会是不明白,是以话意之中,也是绵里藏针,并不接秦桧的这个茬。
“一介闲人?!呵呵,勾龙大人说得是啊,现下我们可都是成了闲人了”,秦桧抚须微笑,尚未说放,一旁的秦喜却似是完全就没有听明白勾龙如渊话里的意思一般,就这么截住话接过了口,闲话家常般地说道:“自岳飞、刘琦无法无天,引大军入临安以后,临安各有司部院尽为兵弁所控,我等虽然日见国事纷烦,推积如山,却自是无事可办,无事能办,不当一介闲人,却又能如何呢?!”
“秦大人说笑了”,勾龙如渊眉头微皱,眼见秦桧父子一唱一和,所说的却都是些信口闲谈的事情,心下对于秦桧今天急召他前来的目的有些拿不准主意,口上却是丝毫不慢地回道:“这些天来,秦大人不顾那些兵丁入驻临安各有司部院所带来的麻烦,忧心国事,百般操劳,如渊都看在眼中,感佩莫名,何来闲人之说!“
秦喜虽然只是秦桧的义子,然则却是秦桧最为倚重的左右手,虽说身为中书舍人,并未加上参知政事的副相头衔,然而平日里却早已隐然是秦桧一党带头人物,这一次秦桧被暂时圈禁在宫城里的时候,秦喜也自是四处奔走,串连秦桧一党的人手,在临安城之中还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浪,其中有不少事情还跟勾龙如渊有着颇多的关联,是以勾龙如渊并不上秦喜的这个套子,而是先行把话说得明白。
秦喜很明显被勾龙如渊的话噎了一下,只是眉头微皱,却是未曾立即反唇相讽,只是端起了茶杯,低头默默地啜起了茶水,书房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显得略有些冷场。
“喜儿,你这话就说错了”,秦桧的声音,却是适时地响了起来,他的脸上的笑容已然敛得几乎淡不可察,声音也恢复了一贯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转过头,对着秦喜说道:“读圣贤书,所学何事?无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已!更何况你我身受朝廷俸禄,无论国事当得如何局面,不外尽力而为,有死而已,又何来这许多闲人牢骚之说!”
“是,孩儿一时情急,胡言乱语”,秦喜虽说也算得上是朝堂大员,但在秦桧面前,还真是一向都是俯首帖耳,当即起身,向着肃然一礼:“义父的教诲,孩儿记下了!”
“如渊一代大家当面,老夫倒是班门弄斧了”,秦桧却没理会秦喜,径自转头,向着勾龙如渊说道:“不知老夫方才所言,如渊以为如何?!”
“不敢,秦相公如此说,还当真是折煞学生了”,勾龙如渊看着他们父子一搭一唱,又绕回到自己的身上,微微摇头苦笑,应道:“大宋立国以来,君王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读书人出仕官,非为自己一身富贵,亦非求得侧身天子之家奴,所以领一方职守者,不外心系天下苍生耳!秦相公所言,正是至理!”
“好一个心系天下苍生”,秦桧徒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勾龙如渊,击节赞叹道:“如渊不愧道学大宗,一言道尽老夫未能曲尽之意!”
“只是既然如此,老夫倒还真是有点想不明白”,秦桧说着话,徒然之间却是话风一转,向着勾龙如渊说道:“如渊对于这番道理既是看得如此之透彻,却又为何会在国事如此之季,选择了袖手旁观呢?!”
“终于还是来了!”勾龙如渊心下微叹,今日来此之前,他也早已经对于秦桧此番急急相召的目的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现在听得秦桧这句话,心下自是知晓终归说到了这一次商谈的正题,只是现下秦桧如此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却还是让早有准备的勾龙如渊,生出了些许难以招架之感。
勾龙如渊入仕之前,只是自小素闻秦桧大名,却是没有机缘相见,在此之前的惟一一次见面,也已经是奉诏入京,接替万俟卨出任御史中丞之后的事情了。
那一次勾龙如渊与秦桧的见面商谈之中,已然见识过了这位大宋权相绵里藏针之处,在当日里勾龙如渊就对于秦桧一些意见颇有保留,甚至于直至最后,也还是并未曾点头同意依秦桧所言行事,以秦桧的地位,勾龙如渊的这般反应,恐怕已然是这些年间甚少遇到的事情。
毕竟秦桧这些年独居相位,手绾国柄,简直可以说可以在大宋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权倾当世,而在其在将科举选士之权,收入囊中之后,经过这十余年来的经营,天下文人士子之中口耳相传,甚至已然颇有只知秦相,而不知天子的势头,在大宋朝堂之上,无人不知这些年来这位秦桧秦相公对于朝政大事,都自是一言而决,视一众等若副相执政之属,只以仆役视之而已,只看秦喜身为秦桧义子,为秦桧奔走驱驰十余年,朝堂上下尽知其被秦桧倚为左右手,关系不可谓不密切,而其身为中书舍人,位列朝堂中枢之列,纵然未加执政之衔,也等若是半个宰相,地位不可谓不尊崇,然则其在秦桧面前,却无论是在公在私,都是一副谨小慎微之态,丝毫不掩盖其对于秦桧之敬畏之态,便可见秦桧积威之盛,一至于斯。
而勾龙如渊却不过是一介年轻儒生,虽说自小负有神童之誉,及至成年,治学勇猛精进,多所发明,屡有惊人之见,由是而获如洛学大宗杨时等当世大家对其青眼有加,颇多赞赏追捧,于士林之中播扬勾龙如渊之名,是以勾龙如渊才能够得以如此而立之年,便在大宋文人士子之中享有盛誉,也可以说是一个异数了,然而他的这种声名,较诸于秦桧在朝野之间的赫赫声威,那实在是比若萤火之于皓月,殊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且无论勾龙如渊在文人士子之中声名如何之大,在此番出仕之前,虽有功名在身,却未曾历任州县,更未得列馆阁,不过是一个白身罢了,这一回能够骤然得授御史中丞如此高位,纵使不排除其间有着种种运气与机缘的因素,但至少没有秦桧点头,那他这一次也是绝对不可能成行的。
虽说勾龙如渊现在的官位原本就不是自己百般经营,求恳得来,而且御史中丞从理论上讲,也是应该由天子官家亲自点检的官位,然则无论如何,在大宋皇朝现在的这种形势下面,哪怕任一个人也应该明白,秦桧这个主持朝廷用人大权的当朝国相,在勾龙如渊的这一次任用上面,应该起着什么样的作用,说一句秦桧对于勾龙如渊有知遇之恩,却也不为过。
是以那一次勾龙如渊与秦桧第一次相见之时,又是适逢秦桧面临着当日里那般境况之下,却仍自坚持己见,而婉拒了一些秦桧希望他所能做的在其职权范围之内力所能及的事情,如若从一世俗之辈的观点来说,那只怕说勾龙如渊一句忘恩负义,也并不算太过。
然而哪怕就在当日里那等情形之下,秦桧也还仍自可以说是言笑晏晏,虽说言语之间时有绵里藏针之处,却终归还是从来都未曾把话说死,也无论到任何时候,都给勾龙如渊,也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可供转寰的台阶与说法,纵使勾龙如渊直至现在也还是未能同意秦桧的说法,然则对于秦桧那等莫测高深的城府,以及那种宰相气度,却也还是印象深刻,暗自心折。
只是刚刚秦桧说话,却是如些直截了当,似是丝毫也不愿再给勾龙如渊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实在颇有点儿给勾龙如渊一种锋芒微露,寒光乍现的感觉。
看来这一次要走出相府,再不能如上次那般容易了。
“秦相公的教诲,学生记下了”,勾龙如渊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向着秦桧正容说道:“只是‘袖手旁观’这四个字,学生却只怕是不敢领受,还有些下情,要禀告与秦相公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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