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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门如同上一次那般被推开。
果然。
在看到六个无表情的黑人保镖时,绵绵就知道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依旧是这不符合白家惯常风格,犹如暴发户般的开场。
再次看到那个永远淡定自若的男人时,绵绵以为自己会很平静,或许平静里有些心虚,到底那时候他离开的很仓促,要说对不起白霄,他并不否认。
但要说再害怕是肯定没有了,只是现在不是害怕,却是另一种陌生的情绪。他似乎能听到心跳声,甚至贪婪的用眼神描绘着眼前男人的一切。明明自己不再是白家的可怜虫,也没有当年初来乍到时的恐慌,但真正面对面时,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下,他依旧会紧张,这是灵魂的颤粟,无论多少次,原来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不自觉惊慌,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该做的还是要做,下暗示,等白言郎开枪。
但这次,就在白言郎一手扣动扳机,一手碰到自己胸口的刹那,面前似被人瞬间卷空,余下的是白霄那高高在上、黑不见底的眼睛。
白言郎被两个黑人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那双眼是空洞的,催眠还没解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绵绵措手不及。
一双漆黑的皮鞋缓缓来到他面前,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也不知道白霄有多少次是这样悄声无息解决对手的,从未忘记过,这个男人是顶尖杀手。
他缓缓抬头,入目的男人还是那身改良中山装,将矫健的身材勾勒出浓浓禁欲味道,而他知道,这衣料下的身材有多么销魂摄骨,每一寸都让他难以忘怀。
“躺出滋味来了?”似有嘲讽,又隐含对儿子的失望。
看着白霄居高临下的眼神,如同不可亵渎的神,没由来的心慌,绵绵看似镇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带着白展机特有的羞愧。
又一次心中苦笑,可不就是吗,多少人把这个男人供成神魔,半分不敢怠慢,他是道上的教父,也是白家的顶梁柱。
上一次见面的场景也渐渐回到脑中,似乎从刚打照面的时候,白霄就开始怀疑眼前的白展机不是大儿子,但白霄就是怀疑一个人,也断不会大张旗鼓,特别是有关儿子的事,他会本能的保护。
上一世没发现的细节回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有些嫉妒,白霄宠儿子简直宠得毫无原则。
真是个好父亲啊!
就在绵绵发呆的时候,门被关上了!
这没什么,门总是要关的,不然怎么办事?
但屋里没人了!
不对,还有人。
只有他和白霄两人!
等一下,这个心理活动怎么似曾相识,对、对了……现在他是第二次重生,情况当然会和上辈子一样。那么接下去就是洗澡的时候被白霄闯入,然后检查身体特征。
该死,他难道要继续走上一世的老路,被验明正身是本人才行?
以白霄对白展机的在乎程度,似乎还真的要这样走一遭,他可不想刚回来就被白霄一个枪子儿崩了。
但是现在白言郎被提前带走,他演戏都没演完全套,就被这么突然留下来单独面对白霄。虽然过程略有不同,但结果到是一样了。不过好像也不是说不通,谁规定一个副本每一次都能打同一个模式。
“父亲,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洗个澡。”按照剧本,他要这么说。
检查就检查吧,绵绵觉得自己都豁出去了。
早就坦诚相见过了,不就是检查下身体吗,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是全没好处的。现在的白霄只是个纯粹的父亲,又不是后来那个爆发出变态控制欲的家伙。
这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了,父亲好,父亲多好啊!多单纯的关系啊!
绵绵简直想放鞭炮庆祝,呵呵。
“父……亲?”绵绵半响找回了扮演白展机的感觉,进入角色。
而面前,是白霄高大的身影,那阴影投下来像是拥抱着他似得,怎么白霄比他高,白展机几岁了,反正应该还有发育空间……吧。
“你好久没叫我爸爸了。”遗憾和怀念的眼神,沉淀在眼底,沉甸甸的让绵绵心悸。
很、很好,从目前来看,剧本还没歪,接下去等证明了自己就是白展机本人后,就要离白霄远一点,以前为了任务没办法,这次又没那坑爹的攻略目标,他干嘛自己找虐接近这个变态级危险的父亲,还好死不死让对方产生那畸形的感情。
找个借口出国读书好了,白霄不就指望着长子有出息吗?要说出国肯定没有不同意的份,说不定还会巴不得让他出去改造改造。有多远躲多远,然后等禁书结束这恶劣的玩笑再次回到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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