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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尘的手上还举着杯红酒,他走到阳台边上,望着底下城市繁华的夜景,举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就着唇上湿亮的酒渍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时亦南,笑着开口:“大总裁今天怎么有空来见我们这些乡下穷苦人啊?”
时亦南看着他的眼神,抬手松了松领带,悬着心也稍稍落了一截。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他得到了当初曾经最为迫切,最想要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缺一样东西没有带走——一件他早就得到了,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他来了这个同学聚会。
幸好,白一尘还是爱着他的,他还没有忘记他。
他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然的明亮、炙热、满溢着浓烈的爱意。
“我不是来见他们的。”时亦南低下头笑了一下,沙哑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极为性‖感,而他再次抬头时,眼底深邃的目光几乎可以让白一尘心甘情愿地溺死在里面。
白一尘看着他渐渐朝自己走近,结实的胳膊环过他的腰腹,最后极具暗示性地搭在浅浅的腰窝处,随后,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垂处,引起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正如白一尘熟悉他那样,也没有人比时亦南更熟悉这具身体。
他张开嘴唇,在青年软软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声音沙哑,满怀情欲:“我只是来见你的,我的大画家。宝贝,我想你了。”
白一尘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动作,他就静静地任由时亦南贴近他,直到时亦南说出那句“我想你”后,他的眸光才微微闪了闪,近乎低喃地问了句:“……你想我了?”
他的声音太小了,以至于时亦南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便用低沉的鼻音在他耳畔问道:“嗯?”
白一尘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遮去眼底的情绪,轻轻笑了一声:“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后四个字他咬得极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间发出,随后他仰起脖颈,细长雪白的颈子宛如引颈就戮的天鹅般优美,悲壮。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松开手指,任由玻璃杯落下,在地上发出破碎的清响。
白一尘揽住时亦南的脖颈,主动抬起头去吻他的唇,将口中的甘醇的红酒渡过去。
男人按住他的脑袋,激烈用力地回吻着他,交缠间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对方撕碎咽下肚里去的狠劲,暗红的红酒顺着青年的嘴角滑落,划过修长的雪颈,流淌进衣领里,洇出的凉意一点一点渗过肌肤,钻进白一尘早就破锈不堪的心脏里——带来密密麻麻的窒痛。
一吻既罢,两人都些气息不稳,白一尘喘着气靠在时亦南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阵阵心跳——原来这个人是有心的。
他以为他没有呢。
他都不会痛。
“你现在住在哪?带我过去,好吗?”时亦南揽着白一尘的腰,伸出手指拭去他嘴角的晶液。
白一尘一听就知道时亦南打得是什么主意,他是如此地了解这个人。时亦南这么说不过是想去看看他住的地方,看看他们分别的这四年来,他有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
“好啊。”白一尘撑起身体,故意张着唇,露出里面小半截猩红的舌尖,贴近时亦南的下颌,“来我的床上,干死我吧。”
时亦南眼睛瞬时一暗,只觉下腹一下子紧了起来,甚至有了些反应。
白一尘在床上一直很放得开,明明床下是个那么禁欲严谨的俊美青年,到了床上却浪得出水,他好听的声音简直可以将人的魂都尽数勾去。
他在白一尘的指挥下去了青年的别墅,刚把车停入车库,时亦南就迫不及待地压着白一尘吻了起来,啧啧暧昧的水息声,绵密的呼吸在封闭的车厢内极为明显,但他还是顾忌着白一尘的身体,什么都没做。
时亦南眼神不错,他甚至不用开灯,就能透过清凉的月光看到衣挂上一个不属于白一尘衣号的外套,还有鞋柜旁的双人情侣拖鞋。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白一尘喘着气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时亦南紧了紧环着白一尘腰身的胳膊,“你卧室在哪?”
白一尘闻言,却是钻出了时亦南的怀抱,跑到他背后,箍住他脖颈跳到他背上去,低声笑着说道:“楼上第二间就是,你背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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