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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梁队帮了我很多忙。”易飞重感情,年纪不大,思想却有些老派,对新领导虽然没有什么不满,但对梁棹却分外惋惜,字字句句都有为梁棹打抱不平的意思,“萧局是上面派来的人,要说手上没两下子,那不可能。但萧局以前没在咱们冬邺市待过,处在梁队的位置上,不定比梁队干得好。”
“萧局看着真不像一线刑警。”方远航突然道,“像那种在大学里开刑侦讲座的教授,理论一大堆,实操一样不会。”
“那我像一线刑警吗?”明恕问。
方远航一愣,“师傅,你也不怎么像。你这脸这身材,和雁舟哥搞个组合准红!”
明恕心想什么组合,话唠与酷哥吗?
众人继续叨,他不大想议论萧遇安,看了眼时间,“我去痕检那边转转。”
晚上的时间一晃就过,刑侦局下面几个科室个个都关注着萧遇安,颇有微词者有,忧心前途者亦有。明恕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兄弟,你有新领导了,小心啊。
空降一位掌握实权的新领导,在哪个单位都是大事,尤其是在刑侦总队、刑侦局这种地方。
过去重案组受梁棹领导,与案子有关的事,明恕向梁棹汇报得多,偶尔问问李局的意见。如今萧遇安接管重案组,梁棹地位顿显尴尬。基层刑警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李局迫于压力,不便出面撑梁棹。
其实哪有那么复杂,梁棹虽是李局提拔上来的,但人各有才,梁棹难堪大任,李局精明而顾大局,可驱驰梁棹,却不会将刑侦局交由梁棹管理。
冬邺市几个分局刑侦支队的正支副支都盯着刑侦局一把手的位置,彼此暗流涌动,互相博弈。李局走后,这位置不管交给谁坐,都可能打破过去的平衡,出现乱象。萧遇安的出现,看似不合理,甚至不近人情,却刚好守住了这份平衡。
别人看不透的东西,明恕看得透。
若要在刑侦局乃至整个冬邺警界挑出一个内外反差最大的人,则非他莫属——外表花哨,心思却细密深沉,看上去不像重案刑警,可“重案组组长”这一头衔在他身上却一挂就是三年。
陆雁舟、易飞等人操心的事在他这里根本不叫个事儿,一来他确有镇住重案组的自信,顶头领导不管是梁棹还是萧遇安都没太大关系,二来便要往私人方向说了——
萧遇安对别人来说是空降来的新领导,于他而言,却是知根知底的竹马。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聚少离多而已。
夜色浓重,身着纯黑雨衣的人像一道残影。
在他眼中,却更像手握长刀的死神。
他的意识已经涣散,眼球不听使唤地乱转,头脑像被丢进了沸腾的油锅,已经无法给肢体发出任何指令。
他就这么瘫倒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如蝼蚁一般小幅度挣扎,看着残影越来越近。
“你……你……”喉咙发不出像样的声音,生理性眼泪淌了满脸。
残影蹲了下来,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缓缓将他被冷汗浸透的T恤撩起,露出他肥大的腹部。
他抖得更加厉害,恍惚间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
这笑声,竟难以分辨是男是女。
他害怕得无以复加,联想到不辨性别的恶魔。
恶魔们在吃人之前,就是这样笑的!
“不要杀……我……不要!”他竭尽所能控制着舌头,发出嘶哑黏稠的声响,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压着他的咽喉,“你是……谁?”
残影仍旧笑着,笑声像是从胸膛中撕扯而出,带着血的腥味。
模糊的视线被T恤挡住,他惊愕地看着自己被撩起的T恤蒙住脸。
这一瞬间,他以为残影要用T恤闷死自己。
双腿之间忽然湿了,浊臭的尿液汩汩涌出,他视觉受限,只听见残影发出一连串“啧啧”声。
“你真脏。”残影说。
他不动了,拼命回忆在哪里听过这把声音。
下一刻,他的皮带被解开,长裤被慢悠悠地退下,接着是内裤……
他恐惧得心脏都在发抖,想要叫喊,却只能发出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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