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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航心想,我师傅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又是小明,又是露露,说不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外号!
警察里有种说法——同学会都是在联合查案时顺便开一开。
明恕和杨竞连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说起案子。
明恕跑这一趟,主要是想知道禄川市警方对峰途集团查到了什么程度,这直接关系到他与萧遇安“第三方”假设是否成立。
就杨竞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贺炀失踪并不是峰途集团内部某人所为。
但杨竞并不死心,“我还是得查下去,对了露露……”
明恕说:“换个词,别这么幼稚。”
杨竞笑,“你别有偶像包袱好吗?你们叫了我多少年‘静静’,我有不高兴吗?”
明恕说:“这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
杨竞往胸口一拍,“说明我大气。”
明恕摆手,“行行行,你大气,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杨竞突然愣了,“糟糕,一打岔,我给忘了。”
冬邺市,刑侦局。
萧遇安将一份案卷放在桌上,向楼下的重案组走去。
他翻阅的正是尚未侦破的赖修良案。
第173章斗虫(23)
海州市。
“你找曹芝丫?”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抻长脖子,油光水滑的脸几乎要贴到易飞的脸上,“老娘也想找她!怎么,这女的在外面犯事儿了?”
胖女人是“金喜会馆”的老板兼经理。这地方虽然叫“会馆”,但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洗脚城,100块钱就能在里面待一天。
曹芝丫没有拿得出手的文凭,从河鹤县来到海州市后,换了好几份工作,最后在这儿当服务员。
易飞问:“曹芝丫从你这里离开之前,没有和你打招呼?”
“打什么招呼啊!”胖女人不满地哼了声,“她住的是员工宿舍,穿的是工作服,突然人就不见了,那个月的伙食费、水电气费,一分钱都没有交!”
“那在离开之前,曹芝丫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易飞又问。
胖女人答不上来,叫来当时和曹芝丫住一屋的服务员陈红娇,“你给这位警察好好说说,曹芝丫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如果能帮咱们把人找回来,让曹芝丫赔你衣服!”
陈红娇尴尬地摇头,“一件破衣服,说什么赔不赔的。”
易飞说:“曹芝丫借了你的衣服?”
“嗯。”陈红娇老实内向,不像胖女人那么会说。
据她说,曹芝丫有脑子,是所有服务员里反应最快的,嘴也会说,很受客人喜欢。本来干得好好的,有段时间却经常走神,接连犯了好几个小错,被扣了百来块钱。
做什么工作没个失误的呢?越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就越容易开小差。大家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但陈红娇是曹芝丫的室友,好几次睡到半夜,醒来就听见曹芝丫频频叹息。
陈红娇问曹芝丫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曹芝丫说自己唯一的亲人已经过世了,哪还有什么家,便把问题给揭过了。
后来有一天,陈红娇下工后,回宿舍看见曹芝丫正在收拾行李。
那天和第二天曹芝丫都轮休,陈红娇想,她大约是要去哪里办什么事。
当时气温不高,曹芝丫去阳台上收前几天洗的厚外套,发现没有干。
陈红娇主动说,“你没别的外套了吧?穿我这件。”
曹芝丫道了声谢,指了指晾着的厚外套,“红娇姐,那你穿我那件。”
陈红娇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过了一周,曹芝丫还没有回来。
打工仔打工妹干着活儿突然不见了的事在海州市太常见了,胖女人虽然念叨曹芝丫欠了她什么什么,却不会真因为这种事报警。
陈红娇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地对易飞说:“我觉得芝丫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
易飞想了想,问:“曹芝丫离开之前,有没有向你提过一个叫做‘梁小军’的人?”
陈红娇很肯定道:“她说过好几次‘小军’。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听她口气,她应该喜欢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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