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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等了两秒,骗老袁说:“来吧,我都跟人姑娘说好了,你不来别人面子就没地儿放了。”
老袁念他妹妹的恩qíng,对女xing十分尊重,受不了这种猛药,他想打听,又觉得这是对兄弟的不信任,gān脆将一切疑问憋到了会师现场,两眼一抹黑地说:“那……那行吧。”
也幸好他没问,要是知道常远给他找了个硕士当相亲对象,老袁摸着自己高中学历,叫他背一百万现金他也不敢去,知识就是力量,他跟人差了2个数量级。
解决了老袁,就已经快12点了,也不知道今晚中什么邪,在邵博闻洗澡的空挡里,常远挂着蚊帐,又接到了许惠来的视频。
隔着时差,许医生那边是阳光灿烂,不过没他的脸灿烂,这位盛世美颜往镜头里凑了凑,接着就笑翻了:“小公举啊你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蚊帐。”
常远身上一个包都没有,可架不住邵博闻是个“香妃”,蚊子会绕着他翩翩起舞得厉害,半夜里总听他哗哗地挠皮肤,常远有点受影响,于是在网上买了个蚊帐,他反驳道:“又不跟你睡,你管我用什么。现在你那边不是早上,正忙么,怎么想起给我发视频了?”
许惠来随手往旁边一摸,用纸卷了个圆筒抵在嘴下方,没个正形地说:“我来采访一下时来运转的人们,心qíng澎不澎湃?”
常远反应了一下,猜测是许崇礼跟他说了什么,觉得好笑:“澎湃啊,你没看我làng到现在还没睡么。”
“别动不动就对单身狗开huáng腔,”许惠来不赞成地摇着竖起来的食指说,“你爷们儿人呢,不会现在就开始忙得夜不归宿了吧?”
“没那么日理万机,”常远朝卧室的房门处一指,“洗澡去了。”
许惠来“哦”了一声,跟常远唠了些闲话,说他自己的近况是忙忙忙,又问常远的韧带和池枚的qíng况,最后话题又转回来,作为一个让人羡慕的富二代,许惠来有他的感触和寂寞。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许惠来宁愿他爸可以穷一点,然后居家一点,不过他也知道,不管许崇礼是穷还有富有,他都不会觉得满足,他必然会肖想着跟现实对立的可能,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最好。
许惠来慢悠悠地说:“远啊,你希望邵博闻越来越有钱吗?”
常远眯了下眼睛:“你不觉得拿这种问题来问一个穷人,很残忍吗?”
“是啊我怎么这么残忍,”许惠来刚准备说常远没出息,就在那边的卧室门口看见了一道身影,于是他电光火石间改了主意,声音超大地说:“钱多,并不意味着幸福感就高。”
“他会越来越忙,越来越膨胀,为了赚更多的钱,被权力和责任压得身不由己。没时间陪你生活,缺席你的生日,让你生病的时候可以住豪华单间,但是chuáng边没有人,你想跟他聊个天,可刚开头他就接了个电话,变成你看着他跟合作伙伴说半天,家会越变越大,然后越来越空……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总之我爸就是这么对我的,妈的,都是泪,不说了。”
许惠来向来利落,说挂就挂了。
常远开着外放,邵博闻从门口溜达进来,他听完了全程,反应过来许惠来这是在指鹿为马,提醒他不要变成第二个许崇礼。
说一千道一万,邵博闻现在还是穷,常远没法切身体会许惠来的警示,只好隔着蚊帐问他:“你以后膨不膨胀的?”
邵博闻边靠近chuáng边装傻:“膨胀什么?”
常远:“野心、yù望什么的。”
邵博闻撩开蚊帐,觉得今晚肯定能睡个无蚊打扰的好觉了,他钻进去,眼眸的颜色蓦然加深,嗓音也被压得又慢又沉:“yù望啊?不是一直都挺膨胀的么。”
常远被他不怎么用力地一推,就条件反she地倒了下去,他感觉贴上来的皮肤热得仿佛能擦出火花,对方自胯中央恶意顶蹭而来的东西更是蓄势待发,他笑着“cao”了一声,放弃抵抗地将自己当个煎饼摊在了竹席上。
惠来可能想多了,就这jīng虫上脑的臭德行,gān不了什么大事了。
——
以上次坍塌为分界线,P19二期的建设像是忽然转了运,小问题不断、大问题没有,筏板、地下室、结构出±0,严格踩着施工计划在进行。
晴天的时候平均一天能浇一层,以这个进度往下推,不出4个月主体结构就能封顶,外墙的招标计划迫在眉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何义城要进行邀请招标,并且他给的第一家单位,就是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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