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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实力碾压局,硬生生被玩儿成了一胜一负的胶着局,白珊珊觉得变态大佬这骚操作也真的是没谁了。
不过……
戏剧的高潮总在谢幕前诞生?
白珊珊小乖猫似的窝在商迟怀里,下巴搁他肩膀上,任由对方的一只大手爱抚宠物似的在她轻拍。心里却反复品味着大佬这句充斥着文艺的中二气息,又似乎别有深意的台词,片刻,轻轻挑了下眉。
直觉告诉她,即将到来的这把决胜局,会相当精彩。
第二局的纸牌游戏,商氏夫妇以失败收尾,三公子与许妙则如在场所有司马家人期望的那样,赢得了胜利。
眼瞧着第一局丢的面儿在第二局被扳回了一城,司马瑜严肃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神色,一手掂着雕花烟斗吐了口烟圈儿,另一只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茶,脸上勾起个带着深意的笑。
姿容神态,跟权谋局里那些权倾天下的大奸臣似的。
司马邢也寥寥含笑,一副胸有成竹早就料定赢局的模样。
但与司马父子的洋洋得意不同,边儿上许妙的神色看着却有些古怪。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良久都没动,眉微皱着,唇紧抿着,若有所思,似乎在仔细思考并回忆着之前牌局上的某些细节。
愈想,便愈觉得古怪。
许妙心里思忖着,抬起眼,目光带着几分疑问地望向商迟身前的余牌。那张牌正面朝下扣在赌桌上,这么一瞧,只能看见纸牌背面的青黑纹路,不知是什么花色。
许妙眉头无意识地皱得更紧。
司马邢只伸手取烟,余光里扫见许妙的神情后微顿了下,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抖落根香烟放嘴里。噌,打火机点燃。
“怎么了?”他抽了口烟,眯缝了眼睛问许妙,“又想什么呢。”
“我觉得不对劲。”许妙侧目看他,嗓门儿压得低低的,说:“商迟最后一张牌明明也是A,他为什么要把对牌拆开,故意让你赢?”
司马邢闻言一嗤,低声道:“他最后一张底牌是红桃8。”
许妙摇头,非常肯定:“不可能,一定是红方A。”
司马邢掸了掸烟灰,笑了下,倾身凑近她几分,右手亲昵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指了指某处,附耳以只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转头,看看旁观席。”
许妙不解,视线顺着司马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旁观席上,除司马瑜外还有好些个黑衣黑裤的西装青年。其中,在正对商迟和白珊珊身后的位置处,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着非常眼熟,似乎就是赌场内部的人。
许妙盯着那名中年男人看了会儿,突的,眸光微闪。
司马邢笑,“看出门道了,我的大小姐?”
“那个人的眼镜……”许妙说着一顿,回过头实现笔直地望进司马邢的眼。男人五官清俊,瞳色是亚洲人最常见的茶褐色。在茶褐色的瞳孔周围却依稀可见一些轻微异样,似乎蒙着半透明的纱,像是隐形眼镜之类的东西。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身为赌王千金,许妙一琢磨便霎时反应过来。中年人的眼镜和司马邢眼睛里的镜片是配套的。
思索着,她眯了眯眼,抬手抓住司马邢的领带往自个儿一扯,轻声用粤语道:“玩儿了一局牌,全程把人家两夫妻手上的牌看得清清楚楚。三公子在自家地盘儿上出老千,算计商家大佬,好大的胆子啊。”
司马邢嘴角勾起个满不在乎的笑,也回粤语:“这里是A城,不是纽约也不是B市,入乡随俗,谁都得按我的规矩办事。”
“那第三局你想跟他们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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