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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救父
宇文浩和盖覆天交换了一下眼色,盖覆天随即点了头。这是表示“英雄所见略同”的意思。宇文浩得到他的鼓励,胆子更加大了,昂然就走过去。
“齐老头,咱们两家的仇冤如何了断?”宇文浩喝道。
齐燕然眼睛里好像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完全不予理睬。
宇文浩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倚老卖老?哼,你以为倚靠徒孙的保护,就可以做缩头乌龟了吗?我告诉你,我是奉了父亲之命来处置你的,你要躲也躲不掉!”
齐燕然双目圆睁,眸子精光电射。宇文浩吃了一惊,不知不觉退了两步。随即心想:“他若是恢复了一分功力,也不会让我这样辱骂他的。看来,他受的伤恐怕是比我的估计还更重了。”
“我看还是由我们赶快了结吧,免得阻碍人家的大事。我不想给人说是欺负糟老头儿,你站起来,我让你三招!”
齐燕然仍然盘膝坐在地上,而且索性闭上眼睛了。
宇文浩狞笑道:“你不敢和我动手吗?也罢,念在你年纪老迈,我可以给你另外划一个道儿。常言道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可以当作是替我的爹爹受你的礼,这样,我也就可以替爹爹作主放过你了!”
齐燕然宛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尚在和武鹰扬恶斗的卫天元却是忍不住了,大怒喝道:“放屁,放屁,好臭的屁!那边放屁,臭到这里来了!”
高手搏斗,岂可分心,武鹰扬趁机急攻,顿时夺了先手。卫天元连连后退,给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武鹰扬冷笑道:“看你还敢放屁!”卫天元骂道:“你才是放屁,你们白驼山的人就只会放屁!”他一轮反攻,阵脚稍定。但却是摆脱不了武鹰扬的缠斗。
宇文浩恐防失了时机,不理那边吵闹,喝道:“齐老头儿,你听着,我数到三字,你若不磕头赔罪,可休怪我下手不留情!一、二……”
忽地听得有人喝道:“宇文浩,给我跪下!一、二、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音远远传来,已是震得宇文浩的耳鼓嗡嗡作响,他窒了一窒,那个人已是抢在他的前头,数到“三”字了!
宇文浩大吃一惊:“是谁有这样功力?”
谜底立即揭开,那人已是声到人到。
宇文浩好像是碰见了勾魂使者,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来的不是别人,是齐燕然的儿子齐勒铭!
跟在齐勒铭后面的还有一个女子,是银狐穆娟娟。
宇文浩吓得直打哆嗦,双膝就要弯下去了。
齐勒铭喝道:“好小子,我数到三字,你还不跪下来给我爹爹赔罪。如今你要下跪,已经迟了!”
宇文浩叫道:“姨妈,救我!”
穆娟娟淡淡说道:“你若不是死到临头,恐怕也不会认我这个姨妈吧?”
宇文浩寒透心头,蓦地想起:“妈妈说过,齐勒铭曾经服下她的一年之内有效的酥骨散,而且后来他的琵琶骨亦已给他这姘头捏碎了的。即使酥骨散有解药,但琵琶骨碎了是难补好的,琵琶骨一碎,气力就使不出来,我怕他作甚?”
这么一想,他刚才被齐勒铭用狮子吼功吓破的胆子又大起来了。他自作聪明的猜想:琵琶骨碎了,内功还可以练,但出手无力,多好的内功也不能发挥。而齐勒铭之所以迟迟尚不出手,目的恐怕就是要用狮子吼功来吓走他。
生死关头,与其束手待毙,何如冒险一搏?更何况他以为齐勒铭是真的已经被废了武功?
“饶命!”他口中大叫,突然在装作下跪之际,一剑向齐勒铭小腹刺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齐勒铭手中无剑,但中剑倒下去的却是宇文浩。
齐勒铭只是使了一招借力打力的巧招,把他的剑反拨回去,让他用自己的剑穿了自己的琵琶骨。
“看在你姨妈的份上,饶你不死。但你若想恢复武功,那就得要看你以后怎样做人了。你若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不定过了三十年,我会教你怎样在琵琶骨碎了之后重新练功的法子。”
齐勒铭一面说一面向那座冰台走去。冰台下面,上官飞凤和卫天元还在和对手激战之中。
南宫旭和武鹰扬看见齐勒铭来到,不是心里不慌,但一来是欲罢不能,旗鼓相当的高手搏斗,除非双方同时停止,否则谁先罢手就只有谁先吃亏;二来他们料想齐勒铭也不会不顾身份,在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中插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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