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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手机没带吗?”时药自言自语着。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拿,准备等之后告诉对方。
那震动声响了几秒便结束了,时药刚要松口气,就感觉到震动声再一次响起。
这样反反复复到第五次,时药终于忍无可忍,拉开背包拉链在里面翻找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时药愣住了——
“沈骄”。
可这人……刚刚不是才跟哥哥一起进了更衣室吗?如果要联系戚辰,干嘛要打手机?而且他应该看到戚辰把包交给自己了才对……
时药皱了皱眉。
她不想接,但又担心电话会一直打来,而且这样反复多次,还真让她担心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过,时药便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对面安静了一秒,一个声音响起来——
“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你就是个有病的异类!”
那声音似乎距离话筒有些远,而变得模糊了点。但时药还是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说话的人就是沈骄。
她眉心紧蹙,刚要张口说什么,就感觉电话咔嚓一声被挂断了。
“什么情况……不会是要打架吧?”
时药心里一紧,就要把手机塞回包里。只是她刚有动作,眼神就蓦地停住了。
确切地说,是停在了那背包里因为她之前的翻找而露出来的一堆药瓶上面。
时药的瞳孔猛地一缩。
僵了好几秒,她才慢慢伸出手,拿起了其中一个贴着医用标签的瓶子。
她把瓶子拿到眼前时,才发现自己右手的指尖竟有些发抖。越想用力控制、越是抖得厉害。
“诊断”“用药”的字眼掠过她的视线。
时药紧紧地咬住了唇,左手扶上右手,用力的捏住了瓶子。
医用标签上密密麻麻的黑字映进眼里,时药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什么阅读障碍症,明明都是熟识的字词,却要看好多遍才能读进大脑里。
半晌后,她手一垂,将那药瓶用力地压进了背包里。
而面前像是有几个加黑加粗的字在绕着她拼命地转——
“遗传性孤独症”、“干预治疗辅助药物”、“镇定剂”、“控制自残或伤人冲动”……
“……”时药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她垂下手,紧紧地抓住长凳的边缘,才竭力压住了往眼眶里涌的酸涩。
*
训练基地男更衣室。
几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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