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说我能斩断尘缘,大彻大悟,还说我能心无杂念,自由来去,和尚,我根本做不到。以前你还在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动了心,会看上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像你这样,万事都看得极淡,一切都应对从容,没想到碰到一个呆子……「我弄错了人,以为他是你,后来知道错了,依然放不下。
「他和你不太一样。看着他为情所困……我心里,很欢喜。」那妖怪一口气说了许多,有的话藏在最深处,骤然说出,连自己听了都有些怔住了。
「和尚,你给我的批语……一定是弄错了。你不知道,他刚进谷的时候,我太久没听人说话,只想听听人说话的声音……我背着他,把各种杂念化成许多小蛇,装模作样,围着他打转。一面请他回来,一面劝他不要动心,一面听他的心事,一面又装作未曾听过。
「恐怕是因为听了他太多的话,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就算发现弄错了人也……「和尚,有佛缘的人,怎么会像我这样。」
魏晴岚说到此时,才安静了下来。有些话埋藏太久,一旦倾泄而出,人仿佛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像石洞一样有隐隐的回声。那妖怪颓然跪着,断断续续地苦笑道:「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有没有佛缘,又有什么关系呢……「命数虚无缥缈,哪是你我算得出来的。你为了佛缘让我禁语,我却因为禁语、陷了进去。想来人不与命争,命不与天争,并不是虚话。」魏晴岚竭尽全力地搜刮着措辞:「恨只恨,没见到最后一面。」就如破除闭口禅时,许的那句愿一样,想再见他一面,只想再见他一面。总等到别离时方伤离别、生死关才哭生死,错过一回又一回,留下太多的话未说。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地步,便格外地想起常洪嘉来。
想起那人问他,情字……为何太轻了?
想起那人的落寞神情,想起两人睡在一处,那人却整整看了他一夜。
那妖怪过了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也不去拂下摆的土灰,仅用指腹摸过石壁上的留字,轻声道:「和尚,我走了,等过段时日,我再带他来看你。等我再想明白一些,真真正正地记住你,而不是记住自己的内疚……他跟我一样,被心魔所困,过得不开心。我也想、当他的稻糙。」魏晴岚说完这句话,如蛇蜕皮,虽然疲惫不堪,眼里却多了些发亮的微光。他将手慢慢收回,负手站着,没有捡地上那把白伞,而是调头向洞口走去。
心中仿佛了结一件大事,从今往后,再不用什么白伞了。他一个人,足可以替那人遮挡风雨,将他眉间愁容尽数抹去。这么一想,人竟有些恍惚,步履轻快,心跳急促。
若告诉那人,自己早就动了心,那呆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笑吗,还是会流泪?
心念一转间,虽未出洞,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呆子乌发布衣、眼眶发红的样子。如果伸手替他拭去,只怕他又会吓得连退几步……他恐怕不会信,但自己大可以一直说。
魏晴岚想到这里,嘴角竟是有了一抹模糊的笑意,虽然双手还有些发抖,但只要肯握久一些,便能沾上人的体温。他们可以说许多话、去许多地方,无论是留在谷中,还是牵着他从听银镇往外走去,人间无数山川、繁华世界,还几乎不曾看过……他一面放纵思绪、胡思乱想,一面又迈出几步,走到离洞口不过数丈之遥的地方,人突然一怔,从纷杂思绪中回过神来。
空气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越往前走,铁锈气越浓,等到了洞口,地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每迈一步都能听见脚下响起黏稠的血水声,还滚烫的血液从石fèng、糙尖、松针上一滴一滴落下来,在地上汇成血泊。
魏晴岚愣愣看着这一切,周围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这血水落地的滴答声。他往前迈了一步,恰好有一滴鲜血从被污血碎ròu染成赤红色的枝头落下,正好落在那妖怪面颊,视野中一下子被染得猩红,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才慢慢褪去血色……那妖怪摇摇欲坠,低声唤了一句:「常洪嘉?」见无人回应,魏晴岚行尸走ròu一般绕着洞前方寸之地往返来回,眼睛呆滞张望又不敢细看。他从松树底下穿过,手无意间一碰,发现斑驳树皮上也溅了鲜血,这才失控似的发起抖来,眼前是空空荡荡的孤峰野岭,掌心里是还留有余温的人血。
那妖怪低头看看掌心,又四处打量了几眼,一张脸上再无人色,只喃喃唤了几句:「常洪嘉?我、我回来了。」随着又一阵死一般的沉寂,这妖怪彻底陷入狂乱之中,一天之内遭遇几番大变,从希冀到极悲到希冀到满眼血光,此时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嘴唇颤抖良久,张了又张,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咽下悲声,乘起妖风,再一次检视起方圆十余丈的地方,一寸一寸地翻过,这次终于在一滩血泊中找到那人。
用手分开枯糙,是一身残破不堪的布衣,再将落叶轻轻拨到两侧,是已经不成人形的残臂断肢、碎ròu白骨,只有一头浸在血泊中的头发还勉强能认出旧时模样。
那妖怪瘫坐在一边,弯着腰盯着这具尸骸看,伸出手,缩回,缩回又伸出手,用一辈子还从未用过的温柔语气,几不可闻地柔声问着:「常洪嘉……出了、什么事……我、我回来了。」他想挤出笑来,眼泪却落在血ròu之上,血水稍稍化开。魏晴岚低着头看了一会,终于将手落在那人的头发上,小心翼翼地从颅顶轻触到发尾,头越垂越低,最后抵在自己的手背上,却不敢用一点力气,虚虚悬着,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试图说出温柔笑语,然而才笑着叫了两声「常洪嘉」,眼泪就再度夺眶而出,人跟着失了神智,仅凭本能昂起头来,一声仿佛从肺腑发出来的、语意难辨的悲鸣刹那间响彻孤峰上下。
然而侧耳去听时,又仿佛因声音极悲、极响,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能看见惊鸟离林,杂糙枯叶被震得向四周散去,看见山坡塌陷,大小碎石沿着山道滚落,钉着悬桥铁索的粗大铁钉被突如其来的山风连根拔起,悬桥接二连三地断开,撞向四面的山壁。
那妖怪仍扬着头,脸上两道血泪触目惊心,声音许久才低下来,勉强能听清哭的是常洪嘉这几个字。声音静时,那妖怪失神狂乱的视线,慢慢落回那具残尸上,血泪越流越多,一双妖瞳里腥红弥漫。
他小声唤着:「常洪嘉,我们回谷。」可伸手去拥时,却不知该如何横抱起那人残缺破碎的尸骸,几次尝试过后,喉咙里再度溢出一连串绝望至极的悲鸣,嘶声喊着:「常洪嘉!是谁做的……常、洪嘉……」这种心情,该以何为名呢?
被包裹在毫无温度的火焰中,受剜心沥血之痛……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会斟茶倒水,陪他终老。
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用情至深。
还信誓旦旦地点了头,说会等他出来,骗得他团团转。
第九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经年之长,又像是弹指之间,血泊旁不见了绿衫出尘的妖怪,多了一条身长数里的巨蛇,头居山巅,尾居山岭,盘踞在峰峦之上,竟像是稍一使力,便可将整座青峰拔起。
那巨蛇失魂一般垂着头,铜钟巨眼,落下瓢泼血雨,呼吸之气,漫成遮天白雾。
孤峰上下,皓白云海,猩红雨丝,青翠峰峦,如龙巨蛇,几乎能入得画了。
万籁俱寂间,不知何处传来人语,款款温柔,细细倾诉。
——常洪嘉,我们回谷。
话音落时,巨蛇身躯缠紧,移山巨力之下,山峰巨震,又是无数石块崩落,山脚与地面颤巍巍分开一丝fèng隙,往天上拔高了一寸。
本是跳水救狗,却意外捡到一个破壶,里面还有个自称十二劫散仙的老头要收自己做弟子?!杨毅云修仙能当饭吃么?能赚钱么?能泡妞么?滚!...
前世入赘,被岳母鄙视嫌弃赶出家门,被公司上司诬陷赶出公司,拼尽所有创业失败郁郁寡欢而吃下安眠药等死(十日)。居然觉醒梦魇系统,梦中工作,现实发达。入梦咒响起你看我要什么有什么。自从学会做梦后我的人生开挂了。...
程澜的爷爷解放后脱下军装回乡务农。后来,她被托孤给爷爷的老战友林师长家。有人对她说,林家养女的身份只好去骗骗大院外的人,才好利益最大化。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就别想了。程澜呃,其实对你家不感兴趣。她...
修真,去假存真,照见本性。能达到这点的,则被称为真人,他们成就元神,超脱生死。灭运图录,灭运道种?一个偶得上古仙法的穿越客在这诸天万界亿兆大千世界的修炼故事。...
陆孟穿成长孙鹿梦之后,发现她是一本狗血虐文之中的女主角。书中长孙鹿梦这个角色,被各路人马轮番虐身虐心,连路边的狗都专门挑她一个人咬,到大结局终于感动了上苍和男主角,病骨支离英年早逝。书中有一句经典台词...
嚣张弟弟成功穿书,沉浸于不用被姐姐管教的快乐中,转头发现他姐姐也穿来了笑容逐渐僵硬干练女总裁虞图南穿成十八线路人甲,事业惨淡。低谷开局,虞图南不慌,开影视公司重振旗鼓时发现亲弟早已穿来,还成了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