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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影摇头:“大概要等到此事彻底结束之后罢。”
曲悠若有所思点头,又想起一事:“对了,那粒药丸,你验过了吗?”
周檀在刑部后堂咳血那日,伸手砸了怀中的青瓷瓶子,贺三进来仔细收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一粒药丸的碎渣落在了曲悠的官靴内,她也借此机会偷出了这些,带给柏影查探。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想问你,这玩意儿你哪来的?”柏影一拍大腿,凑近了些,“当时我没法确定,回去验了许久,你可知这是什么?”
“呃……是那日去芳心阁清扫时,丁香姐姐房中的,”曲悠顺口扯了个谎,既然周檀不愿让人知道,她也不方便多说,“我要知道是什么,就不用问你了。”
艾老板答应帮忙后,当即便派了人到芳心阁,控制了鸨母和几个打手,晏无凭死后一段时间,彭越等人应该放松了警惕,让他们很方便地把楼内清理了一遍。
待彭越回神,芳心阁已然脱离控制,他不敢有大动作,只好遣人如从前一般纵火,只是尚未得手。
曲悠近日常去阁内,那日芷菱为她蘸水写下的是彭越逼死她的父母、强迫她落入风尘之事,芳心阁诸人皆有这样的往事,曲悠找了宣纸手札,与众女交谈,将她们的冤屈一一写下,想来之后会有用的。
一来二去,她便与楼内诸人熟稔了,不过还有多人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只当她是晏无凭的兄弟。
青楼出现什么样的东西都不奇怪,这个理由说服了柏影,他神秘兮兮地吞了口中的面,含混道:“这东西可不常见,也不是什么药丸……在这里说有些不方便,饭后我们找个雅间,我跟你细细——”
他还没说完,面馆门口突然跑进来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乞丐,面馆老板正打算赶人走,便听见他扯着嗓子喊道:“皇城街有人敲了刑部堂鼓,递状子开公审了!若不快些,挤不到前排位置!”
“小屁孩没见过世面,刑部堂鼓又不是没响过,也值得大惊小怪?”面馆老板骂道,“去去去,别扰了人生意。”
“这回不一样啊!”小乞丐笑嘻嘻地躲开了他的扫帚,做了个鬼脸,“敲鼓的就是半月之前坠楼案的嫌犯,那个姓晏的!他没死,还告了个大官呢!”
这一句如投石入水,堂下顿时沸腾了。
“那姓晏的没死?”
“之前他就是被人灭口了罢,如今回来告的是谁?”
“孙兄王兄,可要前去皇城街?同行罢。”
“甚好甚好。”
柏影连那碗鸡丝面的汤都喝得精光,他放下碗,唇角还残余着一丝油花儿:“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裹了甜酱的肉丝在曲悠口中嚼了又嚼,她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冲他露出了个狡黠笑容:“我也不知道,走罢,我那好夫君精心安排的好戏,应该马上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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