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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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爽文作者秘史（第11页）

我出门说书，有天几个醉汉来凑热闹，笑嘻嘻地问有没有房事图。

我想这不失为一个门路，赚一笔男人私房钱。于是我偷偷临摹鸢的画，东拼西凑画春宫图。

鸢见我画画，刚想表扬我勤学，乍一看清大惊失色，骂我下三滥。

我不服：「大哥不笑二哥，你一个土匪凭什么说我下三滥？」

鸢反唇相讥：「你画淫邪图凭什么说我赚买路财？」

骂完还不解气，他把我的春宫图全撕了，完全浇灭了我画画的热情。

22

「我们该想一个落款。」

鸢在我的言传身教下，培养出了版权意识，提议我们起个笔名。

其实不是我防盗意识差，是这年代的生产力很难盗版。手抄费时费力，不是没有人手抄我的连环画拿去卖，但产量太低，价格还没有我批量印刷卖得便宜。

「你有什么想法？」

「嗯。。。做印章要写篆体吧？我不会写，你会吗？」

「我也不会。」

「我可以画。我的名字是鸢，就画飞鸟吧。」

「好啊，我的落款要「鸿鹄」。你嘛。。。哈哈哈，你就做「燕雀」如何？」

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鸢抬眸看我，眼底满是温柔，「好。」

23

夏至，后勤组拿二十两银子给所有人买了新衣，都是上好的纱衣。

寨子里都是壮年男子，穿着轻薄透气的纱衣健步如飞。不打劫之后大家气质和善了不少，像书坊小厮一样束发纶巾。

这时我已经发展了十多个代理经销商，辐射周边百十里地的村落。

为了吸引百姓签到引流，我也费心培养了几个说书先生。

我自己偶尔会和一帮兄弟出远门说书，权当云游四方。

今年夏季多雨，传闻运河河堤泛滥，两岸涝灾严重，千亩良田被淹，难民无数。

我出远门到一个村子，村口有许多闲人。我们一阵吹锣打鼓吸引人潮，然后我像往常一样开始说书。

说到精彩处，掌声稀稀落落。过不多时，后排一人突然倒地。

人群骚动起来，我忙问怎么回事。一个兄弟在我耳边悄声说：

「饿死了。」

「饿死了？」

好端端地怎么饿死了？

我茫然四顾，发现围观死人的人表情麻木。他们眼窝深陷、衣衫褴褛，宽大的衣带间能看见骨瘦如柴的身体。

连我身后的兄弟们脸色也没变，在灾年，饿死几个农民太常见了。

只有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回寨子跟鸢说了这事。他的情报更灵通，告诉我河水泛滥，朝廷没有任何动作。据说拨了赈灾款，不过层层剥削下来到县太爷手里，已经渣都不剩了。

明贞八年啊。。。我记起，改朝换代时不免要重整制度和人员，靖王登基后又赶上灾年，洪灾引起了饥荒，饥荒促进了瘟疫。原本的世界中孟澜和靖王日夜奔忙，才挽救苍生于水火。

而现在，孟澜撒手不管，灾年伊始，饿殍遍地。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受灾村子。

我把新书换成了粮食，摆在台前，规定听完一章的难民可以分一碗米。

秩序很快失控，饿红了眼的人要冲上来抢，被看守粮食的兄弟狠打。我于心不忍，转过脸去。我和一帮兄弟也仅仅是有口饭吃，能匀出点粮食已经不易。立规矩只是让有限的粮食能分给更多的人，不让他们在我面前饿死。

这里离河道还有一百里，我望向东南方向，不敢想灾区是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