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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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节 爽文作者秘史（第10页）

「别画了，出来挑挑我们的代理经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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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卖货郎有两人，一人高瘦眼露精光，一人矮壮慈眉善目。

我也不避讳，叫上鸢，与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寨子里谈。

这两人被一圈凶神恶煞的土匪包围，发现入了狼窝，战战兢兢地不敢多言。

但是我很高兴，搬出了一半库存给他们看。这两人没听过我说书，只是知道有利可图赶来，对于日进二百两的说法半信半疑。

我的库存充足，矮个商人掂量了一下，愿意按每本五钱的价格买断，第一批进五十本试试水。高个商人一听，连连摇头，说自己的卖货范围都是穷乡僻壤，卖不动这么贵的货。

「那你能出多少？」

「最多每本二钱，我还怕折在手里嘞！」

鸢红着眼睛看他，估计在想二钱连雕板的材料费都不够。

我不置可否，「二钱啊。。。实在有些少了。不过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也不是不行。」

「什么条件？」

「你用二钱买我五十本，但不能买断。以后每卖出一本，再给我二钱分成。这样即便你卖不动，损失也不高。」

如果卖出去了，成本还是比买断低。高个商人眼睛贼溜溜地一转，欣然接受。早先谈妥价格的矮个商人不大乐意，但已经不能反悔。

他们提走货，我让鸢的两名手下分别跟踪他们，反馈销量。

「那高个商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鸢两手撑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说：「还分成呢，本钱给的那么少，赚的钱肯定自己独吞了，哪会给你。」

「所以我才选他。」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山寨外，「规则的建立总要有人流血的。」

高个商人没让我失望。他的售价比矮个商人高，分成一分不交。

某一天早上，人们发现他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中央，身上皮开肉绽，货品被劫掠一空，破烂的衣服上用他自己的血写着：「贪心不足蛇吞象。」

矮个商人笑纳了独家代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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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代理商之后，我们的顾客人数多起

（）

来了。

每月的分成加上「月卡」所得，基本可以稳定赚几十两，养活山寨里的兄弟绰绰有余。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自由。

我很清楚我写的故事不是什么名著，人们图一个新鲜感，必须不停推出新内容、开发新顾客。

幸好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人手。

我把山寨里的兄弟分为四组：雕板组，印刷组，装订组，后勤组。雕板组的技术力最高，印刷组和装订组的活儿简单好上手，后勤组保障衣食住行。每组选一个组长管理。按月发工钱。

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

除了编写新的剧本、监工之外，我还要抽出一个时辰练字。

不是为了陶冶情操，我专门练印刷字体。

鸢看过我的字，说毫无风骨。我让他写有风骨的来瞧瞧，他写的好似鬼画符。

鸢捧着我俩的丑字，突然忍俊不禁，笑脸像秋后的石榴一样透红。

「半夏，你真是个奇人。」

「半年之前，我绝对想不到，我们一帮匪徒能办起这么大规模的书坊。兄弟们没有田地、不用劫道，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

我轻轻摇头：「不，这还不够。」

「我们的刊物终究只是下九流，兄弟们的工钱没有保障。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匠人。」

这段时间以来，鸢眉间的狠戾收敛了。当他安心作画时，身形面貌仿佛雕塑一般出尘绝艳。如果说刚开始他对待我有一丝轻浮，现在完全是敬重信赖，我们之间形成一种革命情谊。

只有一次鸢激烈反对我。